我皺了皺眉頭,這要怎麼辦呢。我當初確實說過想讓他和女生走近一點。為什麼?因為好多女生幾乎是軟硬兼施地讓我幫幫她們,最起碼能和他成為普通朋友。我想想也是,不能總讓別人說他是同性戀吧?即使我身上有一個“女朋友”的身份,可是上官澤老是跟我們在一起,這樣倒有說法說我是幫他們打掩護了。
“諾,我想給許庭政打電話,咱倆下次再聊哈。”我討好地說著,沒辦法,剛才她在忙著寫作業,愣是被我電話纏住。現在,我說要給許庭政打電話,她大概會把我殺了吧…
“顏顰兒!你再給姑奶奶說一遍!你這家夥,重色輕友!姑奶奶忙著,你說要姑奶奶陪你說說話,姑奶奶為了你做出多大犧牲啊!你過河拆橋,敲完經就不要和尚…”我把手機拿得遠遠地,塞住耳朵,閉著眼睛按下結束鍵,終於把“姑奶奶”的河東獅吼留在電話那頭。
我捂住“砰砰砰”快要跳出來的心,撥通了許庭政的電話。
“喂,親愛的。”偶滴神啊,那麼溫柔的聲音,那麼好聽的聲音。最近他喜歡叫我“親愛的”。剛開始聽會覺得很奇怪,慢慢聽了會覺得好甜蜜,好開心哦!
“嗯,許庭政啊。”我小聲開口,生怕自己會把心髒給吐出來了。“嗯,親愛的,找我什麼事兒啊?”許庭政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我咬咬嘴唇,即使他不在眼前,也會讓我害羞。
“難道非得有事了我才能找你啊?”我假裝生氣的說,他在電話那頭低笑。“哼,人家給你打電話,不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嘛,哼。”呃,一聽見他聲音就昏了頭,都不知道自己打電話是要幹嘛的了,還以為是像前幾天一樣隻想為了聽一聽他的聲音呢。
“嗯,親愛的真好。”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許庭政會那麼奇怪,從他嘴裏出來的“親愛的”會讓我真的有種不可言說的感覺,很奇怪很奇怪,幸福,興奮夾雜著懷疑。
我沉默著,就腦子裏在胡思亂想。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他沒有反應。每次給他打電話,他都是在聽我說,我以為這是想聽我說話,卻不知道原來是根本沒有在聽我說話。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拿著電話,而是把電話丟到一邊,然後過一段時間再把電話拿到耳邊,對我說“拜拜”。
我搖搖頭,眼淚就這麼不自主地落下,一滴,一滴。“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終於聽見他聲音,問我為什麼不說話?我看看手表,三分零四秒。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沒有說話了麼?
“沒事,剛剛在想問題。”我淡淡說著,另一隻沒拿手機的手狠狠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
“嗯?你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兒欸,怎麼了?”我發出一陣笑聲:“嗬嗬嗬嗬,我能怎麼樣呀,我剛才在想問題呢~想笑話。用手指撐起微笑,即使電話那頭的他根本就看不見。
“什麼笑話讓我們家寶貝想得那麼入迷?說來我聽聽。”他終於說了好像比較多的話了。“嗯,好。你有沒有聽過‘大笨豬說有,小笨豬說沒有’的故事?”我無奈地搖搖頭,隻能隨便找個笑話出來頂替了。電話那頭沒有馬上回答,隻是沉默。“許庭政?許庭政?”我試探地問著,“嗯,我在。”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問:“你到底有沒有聽過‘大笨豬說有,小笨豬說沒有’的故事。”他低聲笑著,說:“有。”我鼓掌歡笑,說:“大笨豬,大笨豬,許庭政是大笨豬。”電話這頭的我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隻是以為剛才的沉默是他沒聽清楚。在聽見他說有的一刹那,我真的笑得很開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