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了,很崇拜地看著他,我們家許庭政就是不一樣,嘿嘿,那麼有才。愛情,和彩虹也是一樣的吧。看不見,摸不著,抓不住。失戀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安慰自己:“我曾經愛過,知道愛情是怎麼樣的,我應該為我曾經經曆過愛情而高興。”能這樣想的人有很多,也有很多人會這樣勸別人,可是又有誰是真正能做到的呢?不是沒有,而是很少。
我走進奶茶店,老板看見我之後有點驚訝,說:“嘿,今天刮的什麼風啊,我們‘冬眠’的‘顏豬豬’居然來了。”我朝老板微笑,大概他又會吃驚吧。顏顰兒在這“彩虹橋”裏是老客人了,但是卻沒有那麼文靜地笑過。
三年前開張第一天的第一個客人就是一個叫顏顰兒的女孩,她第一天就給老板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圓球般的女孩喝掉了他店裏的三十杯奶茶,然後咧嘴笑得很開心,說:“老板,以後我會經常來給你光顧的!”老板差點暈過去了,每天都這樣來,那他不是要破產了?還好,以後每天她來了都隻喝一杯,最多也就喝了三杯,而且確實是每天都來,她經常會做出一些無厘頭的事逗人開心,久而久之,老板就喜歡上了這個叫顏顰兒的女孩,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疼。
“老板,給我一杯開水。”我坐在沙發上對正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看著我的老班淡淡說著,手上有些無聊的翻看飲品單。老板倒了一杯水,從櫃台裏麵出來,把水放在我麵前的桌子上,也順便坐在我對麵。“你怎麼了,今天有點奇怪。”他關心地看著我,覺得我的臉色有些蒼白。我抬眼,慢慢說到:“沒事,昨晚沒睡,可能精神不大好。”正說著,手機響了。我一看,是許庭政的短信:“寶貝,對不起,我今天不能去了,有點忙。”我又是一次歎息,回複:“好吧,那你忙吧,我回家了。”等了有好一會兒,他才回了幾個字:“乖。想你。”我看了一眼短信,把手機關了。第一次,我沒有回複他的短信。以前不管字兒再怎麼少,我都會在第一時間給他回複,因為我知道等待別人短信的感覺是有多煎熬。
“我回家了。”我站起來,老板也跟著站起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坐下,你現在的情況不大好,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家。”然後對著櫃台裏麵喊:“沫沫,一杯‘藍色天使’,順便把你剛學做的點心拿些出來。”老板擔心地看著我,說:“喝杯奶茶,吃些點心,在我這裏眯一會兒。”很快,沫沫姐姐就把奶茶和點心拿出來了,她看我有些不對勁,又看看老板的樣子有些擔心,說:“顰兒姑娘,你的藍莓奶茶來咯~它和點心在等著你幹掉他們呢。”若是往常,我一定會接話茬,說:“嗯,沫沫姐姐的功力又深了,做的點心終於能入人口了。”但是這次,我隻是很安靜地坐下,然後默默地吃點心喝奶茶。
老板陪著我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後來因為有客人來了,所以就忙著招呼客人去了,我自己就坐在老板特意留給我的沙發位子上發呆地看著窗外。
一對俊男美女出現,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我的視線也在那裏定格。男生和女生的手十指相扣,女生另一隻手抱著男生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他們臉上掛著相同的甜蜜微笑,羨煞眾人。我覺得嘴裏的奶茶忽然從甜的變成苦的,不能下咽,而早已喝進去的奶茶則是酸的,讓人反胃。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開機,沒有許庭政的短信。我看看窗外的人,然後按下數字和通話鍵,很久都沒有人接電話,我又打了一次。這一次,我看見女孩對男生說了什麼,窗外的人接電話了,“喂?”他的聲音傳來,我把苦得不能再苦的奶茶咽下去,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我想你了,你忙完了麼。”眼睛還是死死盯著窗外,女生在街上看櫥窗裏麵的東西,男生則是背對著她接電話。“沒有,我還在忙呢。”電話那頭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我用手蘸了些奶茶,在玻璃桌麵寫著。“嗯,那你忙吧。”我的聲音很淡,他卻似乎沒有感覺到我今天的不對勁,說:“嗯,你乖乖的啊。”我點點頭,沒有出聲,他又說:“聽見了麼?乖乖的啊。”我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