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秘孤島(3 / 3)

老徐臉色煞白,趕緊上前緊緊地拉住他,“二少爺,使不得啊!二少爺……”

從種種跡象看來,洞中肯定有著什麼禁忌。再加上蘇業輝和老徐的表現,引發了眾人心中好奇的窺探欲,而這種窺探欲再傳到達意識層麵時竟又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蘇業輝大聲狂笑,一把將老徐推開。剛剛他在眾人麵前受蘇德雲的苛責自覺丟了臉麵,現在看別人都在略帶畏懼地望著他,心中倍覺暢快。抬腳向山洞上的木門踹去,口中咒罵著旁人聽不懂的話:“研究,我讓你研究這些鬼東西!研究你的不老不死,看看你們都研究了什麼!還想害死多少人!你還想讓死人活過來嗎!”

被鎖死的木門在蘇業輝的連連重踢下,門縫開了一個夾口。蘇業輝還在繼續踹著,那夾口越來越大。夾口的裏麵盡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呼之欲出。

老徐又過去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哀求著:“二少爺,這萬萬使不得啊!這,這……”

蘇業輝狂笑著:“你怕嗎?哈哈哈!你放心,他們不會成功的,大不了再多一具屍體而已!”說著又想一腳往門上踹去,卻被老徐死死地抱住雙腿。眾人想上前勸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一陣嘈雜的搖滾鈴聲響起,是蘇業輝的手機。也慶幸這個電話來得及時,蘇業輝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頓時眉間一挑,趕緊走到另一旁接聽。遠遠還能聽到他的咆哮聲傳來,“喂,喂!媽的什麼破島,衛星信號都這麼差!嗯,聽到了,查到了沒?……什麼!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花錢雇你是幹什麼吃的!”

老徐一看他走開趕緊手忙腳亂地將木門拉緊,剛剛木門被蘇業輝踢得已經變了形,老徐試了好幾次才將大門完全合上。接著將兩尊石像扶起擺好,嘴裏小聲地念叨著什麼。

忙完了這些老徐又轉過頭來麵對眾人,張了張嘴又尷尬在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

薛天清咳了幾聲,“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眾人也會意地點了點頭,無論那洞裏鎖著什麼秘密都是蘇家的私事,身為客人自是要懂得禮數。一行人剛走了幾步,一陣輕微的脆裂聲傳來。林鬆回首望去,剛剛老徐好不容易關緊的木門,現在又自動回彈開了一道縫,門的後麵是那無盡的黑暗。

黑暗總是能引起人的各種遐想,大家心裏都打了個問號:蘇家到底在這洞裏鎖著什麼秘密?

蘇業輝快步走在前邊,邊走邊在電話裏訓著誰。猛地對方沒聲音了,似乎是信號一瞬間接不上。手機中一陣沙沙的聲音傳來,像是誰的喉管在吃力地發出沉悶的喘氣聲。就在蘇業輝又要發作的時候,猛地手機裏一陣如同指甲瞬間劃過玻璃時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從耳膜直刺大腦皮層,令蘇業輝腦中一片空白。

“媽的,見鬼了!”蘇業輝腳步趔趄地晃了晃腦袋,把手機關掉。

眾人跟在他後麵,臉上都寫滿了厭惡。真應了蘇德雲那句話,蘇家這麼好的遺傳基因怎麼造出這麼個玩意來?

林鬆走了幾步,又不禁回頭望向那個山洞。

門,是有特殊現實意義的。每次開啟,或進去一些東西,或出來一些東西。

那個洞門給林鬆的感覺更像是一個牢門,是為了能鎖住一些秘密。洞裏究竟有什麼,會讓老徐這麼恐懼?加上蘇業輝那些似是而非的咒罵,更讓林鬆心中多了一絲疑慮。這應該是蘇家人都知道的一個秘密,他們想鎖起來的秘密。可現在這個牢門打開了,鎖在牢門後的一些東西是不是也出來了?

天邊殘陽披著紅霞籠罩向大地,孤島被染上了一片血色。林中的鳥兒忽然毫無預兆地大片蜂擁驚掠而起,向著遠方飛去。這時候應該是鳥兒歸巢的時候才對,怎麼會這樣?

“動物的感覺比人要敏銳得多,它們確切地知道什麼時候有危險。”鍾飛望著驚飛而起的鳥兒停住腳步說道,接著將自己的手表伸到林鬆麵前。鍾飛的手表也是野外科考專用的,表上帶了一個小指南針,但現在那指南針卻像加足馬力的螺旋儀一般飛速旋轉著。

林鬆愣了愣,“是不是附近有磁石一類的東西?”

鍾飛搖了搖頭,“如果有磁石的話,指南針會左右搖擺亂轉,而現在的指南針是逆時針持續飛速旋轉。野外科考這些年來,我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萊佛士花,你也知道它除了吸血之花以外的另一個別稱吧,所以剛剛你才阻止我往下說。”林鬆突然問道。

鍾飛點了點頭,“死亡之花,在地震區或戰場一類大片死亡之地開放的花,傳說中它是嗅著人的鮮血發芽的。雖然隻是個傳說,但這是紫湘的婚禮,別說人家忌諱的東西。”說著鍾飛的眼神又望向另一群掠飛而起的鳥兒。

林鬆也轉頭向那群鳥兒望去,一群接著一群向著遠方紛飛消失,似乎在全速逃離這個孤島。“這……”林鬆不解地回望向鍾飛。

鍾飛卻不再開口了,隻是望著天邊的鳥兒,眉頭鎖得愈來愈緊。他尼龍袋中的竹葉青蛇也不安地撲騰了幾下,光禿禿的山頂被殘陽血色染得愈加陰森詭異。有一股令人窒息的陰鬱氣氛在悄悄地籠罩這個孤島,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有些東西被釋放出來了,帶著令人顫栗的氣息,感覺到這股氣息的小動物們都在急速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林鬆從醫多年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是——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