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的老人拄著拐棍拎著大包的食物出來,他的身邊迅速圍上來一群神色恭敬的年輕普通人,他們護衛著他。老人把食物分發下去,示意大家都去幫助異能者:“別扭扭捏捏地像個姑娘,喪屍來了,你們全完蛋!”

一個普通人,兩個普通人,在異能者們輾轉忙碌的時候,他們的臉上似乎恢複了一些神采,喪屍啊……這個基地已兩三年都沒有被喪屍圍攻過了,他們似乎忘記的記憶被喚醒。終於,他們也手忙腳亂地開始加入到修築工事的行列中。

年輕的異能者像一隻蜘蛛一樣掛在城牆上,修補一個大洞,一個普通人扛著沙袋跑過來,驚驚慌慌地想要遞給他。

“喲,是你啊。”異能者笑著打了個招呼,他隨意揮了下右手,上麵還打著繃帶——造成這個外傷的凶手,正在他眼前。

普通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愣,被異能者一伸手就把沙袋搶了過去。

“屁大點兒事兒你還計較,喪屍都來了。”年輕的異能者施展異能,沙袋裏的泥土很快和基地的城牆混為一體。

普通人還在下麵站在,手還保持著舉著沙袋的動作。

“傻啦?喪屍都快來了!”異能者接過

另一個人的沙袋

喪屍……喪屍……喪屍!

當他們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的親人變成喪屍;當他們逃出家園,從此廢棄了自己的夢想和人生;當他們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撕咬成碎片;當他們習慣了身邊的人一個個死亡……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到底是什麼徹底毀掉了他們的生活,毀掉了自己作為一個普通人生存、生活、幸福的權利。

喪屍!

基地裏麵的每個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喪屍和人不一樣,喪屍不再是人,想想那隻惡心的蟲子——到底什麼才是人類的敵人,似乎不需贅言了。

蘇一念正在喪屍群必經之路上,在她身後一百多米,火係異能者的第一層火牆已經構築完成。

她的骨哨拿在手裏,手比骨哨還要白,單純的三連音早就被她拋棄,孟柯曾經教過她簡單的曲子。

喪屍已經到了近前,肉眼能看到它們跌跌撞撞的影子。

一首簡單的曲子被吹響,寫這首歌的人,是個Q市基地的普通人,歌寫給他當初三歲的兒子,曲調很簡單。在他死於一次變異植物的清剿之後,這首歌,在整個基地裏傳唱。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海裏也有美麗童話。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飛鳥曾是群歌唱家。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禾苗曾是美麗莊稼。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路燈曾經遍布天涯。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我曾見聽花在說話。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這裏曾經美麗如畫。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人生不隻有恐怖懼怕。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人類要彼此拭去淚花。

我的孩子啊,別怕,爸爸告訴你,我們總歸還在藍天下。

……

狡猾的七級喪屍一直在喪屍群的最後,蘇一念聽起來單調的哨音收割著前麵的一排排喪屍。

哨聲的間隙,她做了個手勢,讓異能者迅速後退離開,她自己背靠著熊熊烈火,麵對著漫山遍野的喪屍。

喪屍倒下了,隱藏著的高階喪屍們蠢蠢欲動。

終於一隻四級喪屍衝到了喪屍屍體的跟前,要掏

出它腦中的晶核。

幾道銀光閃過,它被割下了腦袋,腦袋被飛刀帶的飛到了蘇一念的近前,就在空氣中爆成了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