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柯笑了笑,很自然地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往海邊走去。什麼陪你也好,幫你也好,他都說不出口,最好的借口就是自然而然地和她在一起,這樣的時光,太過短暫了。
蘇一念的臉隱藏在鬥篷的陰影裏,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兩個人慢慢地走,雪堆在路的兩側,也有幾個依稀能看出被人堆成了雪人的模樣,末世之前尋常見,現在看到了,總有種辛酸的懷念在裏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這樣,沉默地走了了半分鍾,突然聽到了什麼東西細碎作響,孟柯猛地站到了蘇一年的身側,做出了保護的姿態,蘇一念沒什麼反應,隻是回頭看向自己的書包,原來是三毛自己從書包裏爬了出來,接著又喵嗚叫著撲向了陰影裏的角落。
孟柯愣了一下,看著三毛的尾巴晃了晃消失在了黑暗裏,表情罕見地顯出了幾分呆氣。
“我去海邊有點危險……”蘇一念還是提醒他,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孟柯低頭看著她,笑了笑,:“危險我就不能去了
?我的槍法還不錯。”
他的語氣和神態讓蘇一念有些適應不良,這種略帶男子氣獨斷味道的態度,她很多年沒見到了,保守估計,大概是十年。
於是,對於女性自覺已經死去的蘇一念來說,這種略帶暗示的表示,她完全沒有領會。
“海裏的東西,恐怕槍法解決不了。”一貫的語氣,一貫的帶有戰友一般互有默契的語氣。
孟柯站住了腳步,他看著蘇一念繼續往前走,沒有停歇,沒有回頭,他隻能看著遠處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隻能看著她步伐堅定,心情就像是這麼多年來每一次為她出行提心吊膽時一樣——無能為力的無奈。
白色的燈,漫天的星,蒼白的雪,冰冷的世界,那個人一直是一個人。從第一次真正見麵,那個揮舞著鞭子的冷麵少女,到後來,這個用單薄身體支撐了整個基地的堅強女人,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心動,可能是去往B市的路上,可能是從新生回來的途中,可能是漫天火光裏的短暫相擁,但是,他知道自己忘不了,舍不掉……也,追不上。
蘇一念沒有回頭,但是精神力的感知讓她能獲知孟柯在自己身後的一切神態和動作,每一個細節都不會錯過。
有一些平時被她忽視的東西就這樣□裸地攤在了她的麵前。
再也不能視而不見。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她早就給不了別人想要的感情回報,其中甚至包括了自己的父母,麵對他們,縱使萬千眷戀,她的態度也再難找回曾經的親昵——前世的末世已經毀掉了她的情感,如今的末世,她隻是為自己的心活著。
愛情,大概是她最先舍棄的東西,既然舍棄了,她就不會再回頭。
孟柯看到那人漸漸要走到拐角,即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終於忍不住大聲問她:“你是真的不知道麼?還是你不願意……”
在他剛剛出聲的時候,蘇一念停了下來,然後……操控精神力把他打暈在地上。
別說了,說了也沒有啊。
“即使狗血滿地,你總能讓我看戲看不下去。”三石連氣都懶得生了。
三毛不知從哪裏又竄了出來,還叼著一條死掉的小蛇,路過倒在地上的孟柯,輕輕地用尾巴掃了掃他的臉,接著昂著頭高傲地奔向了自己的飼養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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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堯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