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就覺得十分鬱悶,抓著蕭天河甩掉眾人,離開燕月樓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開始逼問他。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蕭天河也被他折騰得夠慘,知道這人武功高強,臉色都有些白了。
“要你命的人!”遊嵐懶得跟他多羅嗦,拿著一把匕首在他脖子邊來回比劃,故意嚇唬他,“快說!你把那個少年抓到哪裏去了?!”他心中猜測這會兒晏江璧突然失蹤,多半是找到了阿寧的去處,他不擔心晏江璧的安全,但卻不能和他失去聯係。
“你……”
“少羅嗦!快說!”遊嵐見他還羅嗦,便拿著刀直接在蕭天河的肩膀上紮了個窟窿。
“啊!我、我說……”蕭天河疼得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連連點頭求饒,他剛開始並不知道對方口中提到的“少年”究竟是誰,可轉念又想到那個讓他費盡心思捉回來的小奴隸,立刻想應該是他,隻好老實地解釋道,“我隻知道他姓燕,因為他本身的家族問題,所以身上有個秘密,我們捉他回來,便是想套話的……大俠饒命,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你若想要他,一會兒讓人把他帶來就是……”
“嗬!”遊嵐聽完他的解釋,冷笑了一聲,說道,“是什麼秘密,費得著讓你們這麼大動幹戈捉他?捉到了又這麼輕易地便答應讓我帶走?”
蕭天河的傷口疼得一跳一跳的,還在不斷流血,臉色本來就白了幾分,這會兒聽到他說的話更甚,生怕他一個不滿意便一刀殺了自己,或者砍掉自己一條胳膊什麼的,慌忙解釋道,“是真的,大榮朝最有名的幾個家庭,燕家雖然已經覆滅,可當年的事,卻是天下皆知,早不是什麼秘密了。”他解釋完,神情便有些古怪。
他所說的燕家是當年大榮朝最有名的幾個大家族之一,當年因為某此不可說的原因,而被滅了門,又因為牽扯到皇族秘事,而成了禁忌話題。
遊嵐聽了他的解釋,轉了轉眼珠,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威脅道:“帶我去關人的地方,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削了你的耳朵喂狗!”
“好好,我這就帶大俠過去。”蕭天河不敢不從,完全沒有反抗地就被他抓著脖子帶走。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兩人回到燕月樓時,燕月樓已經亂成一團,蕭家大少爺輕輕鬆鬆就被人抓走了,那麼多護院全不管用,就連官兵也沒趕上,其它人怎麼能不著急。
晏江璧沒心思多管閑事,抱著阿寧準備從後門離開。
“晏江璧。”遊嵐抓著蕭天河回來時,剛好碰上他,見他好好地待在外麵,還找到了阿寧,覺得有些意外,又有些鬱悶,他白費半天功夫了。
晏江璧對他點點頭,視線移向他手裏抓著的蕭天河身上,變得有些危險。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遊嵐道,又見他一直看著自己手裏的蕭天河,便解釋了一句,“他留著還有用。”
晏江璧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遊嵐摸了摸鼻子,抓著蕭天河一起往外走。
蕭天河肩上的傷還在淌血,要不是覺得滴下的血跡會留下痕跡,遊嵐幾乎都不想管他,十分不耐煩地給他點穴止血,順便還點了他的啞血。
蕭天河一臉痛苦,卻又沒辦法開口,遊嵐拖著他繞過那些官兵時,他也隻能光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別提多難受了。
重新尋了一輛馬車,四人趁著夜色離開了燕月樓。
天黑時城門便已經關閉了,晏江璧和遊嵐兩人,一個抱著小孩,一個帶著人質,還有一輛馬車根本出不去,隻好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阿寧因為之前吸入迷香的關係,這會兒睡得比下午還沉,晏江璧原本想將他放到床上,但是阿寧的手一直拉著他的衣服,他掙脫不開,皺了皺,沒有強硬地掰開阿寧的手指,還是順勢將他抱在了懷裏。
“你打算怎麼辦?”遊嵐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小孩,然後問晏江璧道。
晏江璧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的意思,最後什麼也沒有多說。
遊嵐歎了口氣,他有心想問一下,他下午為什麼消失那麼久,可又想到他那性子,還是搖搖頭放棄了。
這會兒最苦不堪言的,便是蕭天河了,遊嵐似乎是不打算放過他,不但點了他的周身大穴,還特意拿了繩子將他捆在了椅子上。
晏江璧冷眼看著這一切,蕭天河一身華服,身上還帶了熏香味,而被他懷裏抱著的阿寧,不但滿身是傷,還要被這些人關在那種黑暗的地方,連哭都不敢哭,如果不是遊嵐說這人還有用處,他幾乎想直接殺了蕭天河,握在手裏的劍更是蠢蠢欲動。
阿寧在晏江璧懷裏一直睡得很沉,晏江璧拉過被子給他蓋上,摟著他靠在床頭閉眼假寐,偶爾睜眼看一眼外麵又開始下起的大雨。
後半夜時,阿寧似乎是十分不舒服,趴在晏江璧的懷裏哼哼著,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晏江璧有些疑惑,感覺到他的身體燙得要命,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可能是發燒了,有些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