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2)

一個險峻地帶時,晏江璧緊緊一勒韁繩,拉車的馬揚起前蹄,嘶叫了一聲,停了下來。

晏江璧一把抽出自己的劍,一翻身飛上了馬車頂。

同一時刻,周遭很快便閃出了許多人影。

那些人黑衣蒙麵,手上拿著弓弩,似乎是想至晏江璧於死地,箭支毫不猶豫地朝他射了過來,完全不留餘地。

一時黑夜裏隻剩下“嗖嗖”的箭支破空之聲,數十支短箭目標全部命中同一個人。

晏江璧神色凝重,手中長劍一轉,將那些向自己飛來的箭羽盡數打落,但是雙腳卻無論如何也不離開馬車頂。

那些人也不說話,見箭支奈何不了他,便立刻提劍向他圍攻了過來。

晏江璧自然提劍應戰,他能感覺到這些人下手相當的狠,與這一路來追逐他和阿寧的人不同,這些人下手狠毒,劍劍致命,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他的命。

腳下馬車裏阿寧還躺在裏麵,晏江璧怕那些人乘著他分神之時對阿寧做不利的事,不敢戀戰,凡是近身之人,皆一劍斃命。

這些人並不是晏江璧的對手,其中幾個很快便死在了他的劍下,另外幾個一見他們合力還奈何不了他便改變了策略,其中一個一使眼色,剩下的人便不要命地重新纏上了他。

晏江璧見他們的招式從最開始的狠絕變成了纏鬥,令他一時無法脫身,心中一驚,果然立刻便聽到拉著馬車的馬驚叫一聲,然後不要命地往前飛奔而去。

前方便是那個讓晏江璧拉停馬車的險絕地帶,那裏道路狹窄,一麵是陡坡,另一麵數十米深的斷崖,崖下濤濤河水。這會兒拉車的馬受了驚,沒人駕車,根本不可能安全地拉著車通過那條路。

晏江璧一劍解決了身邊的人,回頭怒視著站在馬車前頭的人,剛才就是他拿東西紮了馬匹,才讓那馬受驚發瘋的。

晏江璧抬劍想解決了他搶回韁繩,無奈身邊剩下的幾人卻根本不給他脫身的機會,他隻好在就戰同時,隨手甩出鋼針將那人逼下馬車,令他無法再接近阿寧。

一想起到還躺在馬車裏的阿寧,晏江璧心裏便萬分擔憂,他現在如果想帶著阿寧完全脫身,除了搶回馬車外,就隻有破車直接將阿寧救出來,但是那樣就等於把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阿寧暴露在這些人麵前,刀劍無眼,他在不清楚對方實力之前,不敢隨意下賭注。

馬車很快便衝向了斷崖邊,晏江璧仍然被纏得脫不開身,眼看著再不做決定,就隻有跟著馬車一起掉下斷崖。

晏江璧狠狠皺眉,就在他想一腳踏馬車頂,下去救阿寧時,空中突然飛來一道身影,那身影矯健非常,一翻身落到了馬車上,伸手抓住了韁繩。

隨著那人收緊韁繩,馬車終於在斷崖前打了個轉向,馬車回頭往晏江璧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那些糾纏的黑衣人對視了一眼,很快便再次將劍招從之前的遊移纏鬥變成了進攻,似乎是因為算計無法得逞,而決定拚命一博殺死晏江璧。

多數人硬對硬地與晏江璧對戰,對他來說要更有利,至少能讓他快速地殺死這些人,而不會被他們拖著無法下手。

黑衣人很快便全數被他殺死,踢下了馬車頂。

但是腳下的馬車卻沒有停止前進。

晏江璧落到那駕著馬車的人身邊,首先掀開車簾子,見馬車裏阿寧還好好地睡著沒有醒才鬆了口氣,回頭拿劍指著那駕著馬車的人。

“怎麼,你想恩將仇報?我可是救了你們父子倆的人。”那人也不轉頭,隻看著前方,聲音緩慢地說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晏江璧皺眉問道。

“我之前就說過,秦家人不會放過你們父子倆的,你還不信。”剛才在懸崖邊拉回馬車的,正是早上剛見過一麵的柳卿雲。

“剛才的是秦家的人?”晏江璧看著他。

“你不相信?”柳卿雲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反問道,嘴角輕輕挑起。

晏江璧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身進了馬車,將阿寧抱了起來。

進了馬車將阿寧抱在懷裏,他才看見阿寧的額頭上被撞了一個紅包,應該是剛才馬匹受驚亂跑時,阿寧的額頭撞到廂壁時碰上的,人則是因為被晏江璧點了睡穴還沒能醒過來。

晏江璧看著那紅紅的腫起的一片,覺得很是心疼,把人摟在懷裏小心抱著,又仔細給檢查了一下阿寧的身體,沒再發現其它的傷口才鬆了口氣,在心裏思考怎麼樣快點把那一片治好,不讓阿寧難受。

馬車一直沒有停止地往前駛去。

晏江璧也沒有心思管那些,他此刻糾結的是要不要把阿寧叫醒,萬一一會兒感覺到疼了跟他哭鼻子怎麼辦?

最後想來想去,他還是把兒子給叫醒了,怕他兒子身體還有其它難受的地方,自己不知道的。

出乎晏江璧預料的,阿寧醒過來後並沒有立刻哭鼻子,但是癟著小嘴,委屈地看著他,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怎麼也不流下來,委屈地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