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可是哈利從沒想過,原來伏地魔的鑽心咒,還會對著自己人使用。聽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信任倚重馬爾福先生,或許就不隻是鑽心咒了。這讓他毛骨悚然,怎麼也無法相信,那可是三大禁咒,難道不應該是對著敵人的嗎,居然對著跟隨他的人都那麼殘忍。尤其阿茲卡班的事情,伏地魔隻是遷怒而已。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煞白,身體也搖搖欲墜。他當然知道阿茲卡班出了什麼事,可是他記得那明明是鄧布利多去安排的,西弗勒斯和盧修斯沒有沾手,伏地魔為什麼懲罰盧修斯?如果是知道了馬爾福的異心,肯定不隻是鑽心咒。還是說上一次日記本的事情,這一次翻出舊賬了。

哈利連忙上前扶住他。“德拉科,不如你寫信問一下情況吧?”

其實正常來說,一旦他鏈接上伏地魔的大腦,就要盡量的斷開鏈接,以免被伏地魔發現進而誤導,可是在看到盧修斯·馬爾福的身影出現後,他又改了主意,盡量的潛伏在一旁。等到醒來後,他就想要告訴德拉科,可是斯萊特林寢室沒有通關密語,根本不能進入,所以隻能大清早就披著隱身衣,躲在地窖大門外等候。

這也是他又一次的感覺到斯萊特林的無奈和隱忍,盧修斯·馬爾福已經是最有權勢的斯萊特林了,卻還是會被如此對待,其他的斯萊特林,更不可能公開反抗了,尤其格蘭芬多不會完全的相信他們。

西裏斯曾經不止一次的後悔,如果當初他對弟弟有過一份的關注,雷古勒斯也不會獨自承受這一切,最後為了家族而犧牲。

哈利一直希望,德拉科可以對他有一份的信任,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願意給與支持。

德拉科定了定神,盧修斯現在就在地窖,那麼至少沒有生命危險。“我知道了。”他對著哈利說了“謝謝”,大步的跑出了教室。

哈利跟著走出教室,神色不變的看著德拉科向著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奔去,眼裏卻閃過一絲苦澀。

那天在裏德爾墓地,看著自己的血液被抽出,看著那個恐怖的伏地魔從坩堝裏冒出來,他其實很害怕,在他中了鑽心咒以為即將死去的時候,除了西裏斯、羅恩、赫敏,想的最多的,就是優雅驕傲的鉑金小貴族的樣子,所以才會想起一直隨身放在空間袋裏的火弩箭。再結合他西裏斯提到的他父母的守護神形態,他就徹底看清了對德拉科的心思。

為什麼會因為德拉科的一句話而斟酌再三;為什麼毫不猶豫的告訴他魂器的事情;為什麼會害怕德拉科誤會他和金妮的關係;為什麼在看到德拉科和斯內普教授在一起時心痛難忍。這都是源於自己內心的戀慕。

可是他也知道,可以和德拉科成為朋友,都已經千難萬難,愛上這樣一個身份高貴、成績優異的馬爾福繼承人,除了證明他的眼光不錯外,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希望。

哈利總是朝氣勃勃的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沉重,暗自嘲笑自己,德拉科可以有更好的選擇,而他,現在可是伏地魔的頭號目標,多得是想要他死的食死徒,能夠平安的活過這場戰爭,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他將隱身衣罩在身上,很快就離開了地窖走廊。

完全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愛慕者的德拉科,心急如焚的打開地窖辦公室的大門,不管不顧的衝進了西弗勒斯的臥室。門一開,就看到床上兩條身影火熱的糾纏在一起,德拉科呆愣當場,就這麼看著向來冷峻的西弗勒斯一臉的酡紅,用力的一把將沉浸在親密中的盧修斯推下了床,盧修斯身上的巫師袍還算整齊,西弗勒斯身上的睡衣卻已打開大半,德拉科甚至可以看見,肩胛光潔白皙的肌膚上印染的朵朵紫色印痕。

“德拉科!”盧修斯是在恢複了身體後,偷偷摸摸的趕來,看到西弗勒斯恬靜的睡顏,就心動的吻了上去,卻不想會被德拉科撞到,這一次,怕是西弗勒斯徹底惱羞成怒了。盧修斯不由動怒了,德拉科居然連門都不敲,就這麼闖了進來,看來是需要重新學習禮儀了。

盧修斯惱怒的聲音,立即喚醒了德拉科的神智。

“爸爸、父親。”德拉科白皙的俊臉滿是紅暈,心裏十分的懊惱,要不是哈利說的那番話,也許他還不至於這麼著急的闖進去,德拉科暗自咬牙。

西弗勒斯看著父子倆麵麵相覷,彼此卻是不說話,將睡衣收攏整齊,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德拉科,發生了什麼事情?”德拉科是知道盧修斯每晚都會過來,按理不會如此失禮的闖進來,西弗勒斯很快就替兒子找到了理由。

盧修斯無奈的笑了笑,就知道西弗勒斯隻會生他的氣。他慢吞吞的走上前坐在了床邊,將一個柔軟的靠墊放在床頭,同時為西弗勒斯調整好舒適的姿勢,然後等待著德拉科的回答。

德拉科立即想起來,抬頭仔細的看向盧修斯,卻發現他臉色紅潤十分的健康,不由鬆了口氣。不過想到剛才他撞破的好事,還是決定問出口,以免遭訓斥。

“爸爸,我聽哈利說,黑魔王大怒,還用鑽心咒懲罰你,你真的沒事嗎?”

西弗勒斯臉色一變,連忙抬頭看向盧修斯,他昨晚是接到盧修斯的雙麵鏡,聽他說黑魔王有任務交代,所以晚上沒等到他回來也沒有擔心,卻不想竟然是被施了酷刑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