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淡淡,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會忽略掉。但是她敢肯定,在方才把脈時還是沒有的!
這到底是什麼毒啊!將發未發!
林憶藍有點頭大,剛深入接觸這博大精深的中醫,就遇到這麼個奇怪的毒,自信心大受打擊。
醫,最講究的就是對症下『藥』。但就像所有疾病的潛伏期,如果沒有特殊的臨床表現是不能確診到底是什麼病,這毒若是一直潛伏著不不肯發作而慢慢消耗小莫的精力,又找不出是什麼毒,這樣下去,就算不是被毒死也會被餓死的!
現在的辦法隻有一個,幫助毒『藥』擴散,發揮它原本的毒『性』!
這一招險中求解前無古人,後有沒有來者還難說,至少當今醫者不論良莠,都不會想到出此險招,就算想得到也沒人敢用,但卻不能不說這是唯一的良計。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該如何加速毒『性』的發揮?
從古至今,醫者研究的都是克毒而不是助毒,自然沒有現成的辦法讓林憶藍照搬。
“顧因,我拿到了!”
正在林憶藍冥思苦想時,方才跑出去的小容已經拿著一個碗回來了。
“這麼快?”看小容氣喘籲籲的樣子,顯然是狂奔過去的。但廚房這麼遠,用輕功也不過剛剛好而已,莫非小容深藏不『露』?
“我是去彩音那裏拿來的。”小容喘著氣坐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口順順氣,但剛含進嘴裏就噴了出來,“怎麼這麼難喝?!有怪味!好像是牛『奶』叟掉的味道……”
林憶藍和混球對望了一眼,同時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怪味?不會吧,我早上剛喝,沒味道啊。小容,人在劇烈運動之後味蕾的敏[gǎn]『性』是會降低的,你放心喝吧。你接著說,她這麼輕易就給你了?”
“是這樣的嗎?”小容狐疑地盯著林憶藍看了幾秒,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又呷了一口,難道自己的舌頭有問題?真的有怪味啊……
算了,不管它,喝了再說!她還要彙報呢!
“我到的時候,彩音正好用了早膳要人收拾碗筷送到廚房去,那盛燕窩的碗也在其中,我就要了過來。她隻是覺得奇怪,挖苦了我幾句就讓我拿走了。”跟林憶藍接觸久了,一向脾氣火爆的小容也練就了對不想聽的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的本領,完全無視那個女人蓄意的找茬,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久留的必要了。揮一揮衣袖,隻帶走了一個空碗。
“那這個碗也可以不用驗了,一定沒毒。”
“為什麼?”小容聞言大叫,叫自己拿來後又說不用了,這不明擺著耍她嗎?!
“這麼輕易就把證據給你,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彩音的染『色』體多了一條,也就是俗稱的先天愚型,害人都不知道要銷毀證據;第二,那就是這碗燕窩本來就沒有問題。”林憶藍走到梳妝台邊,取出一包『藥』,又拿了一把梳子,回到桌邊。
又是那裏……趴在床上的混球這時在心裏告誡自己,沒事千萬別靠近梳妝台!指不定哪天突然撒下一片白粉它就隻剩一堆白骨了……或許是屍骨無存!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問題啊,或許彩音已經清除了呢?”看著林憶藍把一包粉末撒到梳子上,然後拿著梳子在碗裏來回抹著,小容頓時頭皮一陣發麻,“顧因……你……這不是你用來梳頭的嗎?!”
“不是,我有另外一把,這個是用來做實驗的。”林憶藍隨口回答道,也不管小容能不能聽懂,接著分析道,“這碗本來就不是關鍵。現在李幽若中毒未醒,清水軒戒備森嚴,腦細胞還有殘存的人肯定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加害李幽若,再者,如果彩音在燕窩裏下了毒,被小莫糟蹋後一定會倒掉而不是給小莫喝掉,不然的話,小莫中毒就是她的嫌疑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