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想…見你最後一麵…
當時的狐卻並不知道,有一隊人馬正從他所困的百花苑前經過。
那個時候也已經接近天明,吹拂在臉上的風還帶著夜裏特有的寒氣。人馬約四十來人,黑甲長槍,深寒的煞氣讓人望而卻步,即使在寂靜的大街上,四十匹黑馬卻依然安靜得有些詭異,步驟整齊一致,顯然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為首的是兩名身穿素色錦袍的男子,其中一名麵容極其俊美的冷酷男子忽然一擺手,示意隊伍停下,寒譚般的雙眼朝周圍一掃,素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竟難得出現了一絲疑惑。
“冰,怎麽了?”在他身邊白衣男子關切的輕聲詢問,俊雅的麵容在黑夜中看起來有些惑人。若仔細看,會發現他的長相跟狐有些相似,隻是年輕許多。
一身黑衣的冷酷男子沒有理會他,忽然朝離自己不遠處的百花苑抬頭看去,漂亮的劍眉輕皺,下一瞬,人一躍而起,如幻影一般動作輕靈而淩厲的越過圍牆直接跳上了百花苑的某條回廊。
經過附近時,他隱約感覺正有人呼喚著他,那種感覺,仿佛遠至天邊,又似耳邊歎息,很微弱,卻讓他無法勿略。
他甚至感覺到,呼喚他的人,是一個他很重要的人。
難道…是那個人嗎?
男子不確定,也不敢去猜想。畢竟這類的錯覺,他有過太多太多,隻是這一次,特別的真實。
那個人離開他太久了,久到他已經懷疑自己在九年前,是否真的見過那雪山深處的九尾妖狐。
想著,腦子裏無法控製的出現記憶中依舊清晰的身影,蒼茫的雪山深處,那人白衣勝雪,黑發如墨,孤單的站在一個他無法抵達的高處,如同隨時會隨風雪消失般,靜靜的著遠方,任風吹拂著雪白的衣袂。
遙遠而不可褻瀆。
頓時,心髒再也無法控製的撕疼起來。
按著胸口,冰絕壓製住那心口穿來的異樣情緒。仔細的開始尋找起來。
隨著他的深入,那呼喚的感覺越發強烈,也讓他內心的焦躁跟不安如潮水般開始高漲。
越過幾條長廊,偶爾會遇到一些準備歸家的嫖客以及衣著暴露的女人。卻沒有人敢靠近他,先不說冰絕那讓人發寒的冷煞之氣,就說他淩駕於他人之上,屬於上位者才有的威壓,就足以讓旁人畏懼的回避。
冰絕就這樣,按著感覺一間間的巡視,直至來到了狐所在的那間廂房。
望著眼前雕花的烏木之門,冰絕幾乎可以肯定,呼喚來至這個房間。
輕輕的將手抵在門邊,冰絕控製不住的開始微微顫唞,就連向來冰冷若霜的臉蛋,也透露著壓製不住的激動。
他在害怕,害怕那隻是自己的幻覺。
猶豫了片刻後,他手掌終於劈出一道暗勁,木門頓時猛的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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