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走越遠,最後這對白色的身影和地上的瑩雪融為一體。

我看著地上的白雪,有點恍惚。

“丫頭?”

我抬頭,集中焦距,對上南宮暖陽般的笑容。

他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仔細地看著我,問:“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低下頭,雙手互相揉搓著。

師父說:“現在雪都開始化了,會有些冷,我們回去吧。”

“恩”我點點頭,拍拍屁股跳起來。

南宮笑著站起來,他背著手走在前麵,笑個不停,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一邊的師父,他的鳳眼柔和,薄唇微揚,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肌膚白得幾近透明。

我晃晃腦袋,低下頭來,腳踢踏著地上快融化的雪,不自覺又想到了昨晚師父的懷抱,熱血上湧,心跳又加速了。

師父才是我的軟肋啊!

回到丹霞山,我狠狠地補了一回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夢裏都是被師父抱著,我摟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懷裏,一遍遍地叫著“師父師父”,我叫一聲他就應一聲,最後我使勁笑,笑到醒來,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著。我又夢到了夙雪抱著那白衣女子坐在雪地上哭,我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他哭得那麼傷心我也跟著流淚。最後我一抹眼淚,抬手一看,發現手上全都是血,我驚恐地看向夙雪,他的臉突然變成了師父的,他懷裏抱著的不是白衣女子了,而是個紅衣服女子!紅衣女子的心口深深地插著支箭,傷口流了好多好多血,把地上的雪都染紅了,紅衣女子用沾滿了鮮血的手撫摸著師父的臉,輕輕地喚著他,叫的是他的名字。我尖叫著,結果就突然醒來了。

醒來後我還是驚魂未定,心中隱隱作痛。

我從暗格的箱子裏拿出幾本豔書,縮在角落裏看,漸漸的也就趨走了心中的煩悶。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果然不錯,豔書雖下流,但卻是精神娛樂的絕佳選擇啊!

我看到天空都變成黃色才伸著懶腰走出房門。

看看天邊那傻兮兮的太陽,發出的那點蠢光照在我臉上,讓我有些許不適,人果然是幹久了暗夜的勾當就有點見不得光。

我揉揉眼睛,扭扭脖子,回頭的瞬間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

我嚇得大叫著向後跳,指著南宮嚷嚷:“幹什麼突然靠過來?!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他笑著說:“我是神,不是人,所以不會被嚇死。”

“被嚇的人又不是你,是我耶!再說了,如果你真把我嚇死了那你看到我被嚇死了你也就會被嚇死了,大家都死死死,你找我幹什麼?沒事就走,不要在這裏防礙本姑娘幹正經事。”

他歪著頭皺眉道:“我本來還想著帶你去凡界玩玩,不過你既然有正經事要做,我還是不要打擾你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哎哎,別別,我說著玩的,別走別走。”我趕忙跑上去拉住他的衣服問他:“你真的要帶我去凡間嗎?”

他裂開嘴笑得很是得意,問:“怎麼?你不是有正經事要做嗎?”

“沒沒,都做完了,做完了,你快帶我去凡間嘛。”我諂媚地朝他笑。

他突然皺著眉頭,抬手揉揉肩膀,說:“我這肩膀怎麼突然疼起來了,不好,可能去不了了。”

“別啊別啊,我,我幫你捏捏,捏捏。”我殷勤地給他按摩起來,因為他比我高很多,所以我要踮起腳尖。

他裂著嘴笑得很是得意,我在後麵笑得更奸。

嘻嘻,我林曉語何時做過賠本生意?我給他按摩有兩個好處,一個是他舒服了就可以帶我去玩,還有一個是,嘻嘻……他也是大美人一個,我幫他按摩就是在間接吃他的豆腐~嘻嘻……還是免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