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線頭一扯整個圖麵就會散了。
“恩,”阿珊點點頭,手指輕撫腰帶上的繡花,道:“從我學會繡花開始,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在上麵繡一朵花,現在已經有十三朵了。”
我拿起她的腰帶數朵數,果然是十三朵呢!阿珊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這麼說她五六歲就會繡花了?!呃……比我強得不是一點點啊!
我又問:“那你晚上要把腰帶給你的阿哥?”
她看向那還在那跳舞的阿哥,羞羞地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抬起頭來跟我眨眨眼。
呃?什麼意思?我也跟她眨眼。
她又眨過來,然後看看坐在我旁邊的師父,靠近我小聲道:“你也可以送給你的阿哥呀!”
莫非說的是師父?他是我的阿哥?呃……怎麼總感覺這個叫法很怪呀?
我偷瞄向師父,他正舉杯飲酒,細長的眼微合,兩片薄唇貼在杯沿上,脖頸上的喉結隨著酒水的飲入微微滑動。
若能做他的手中杯,我此生也甘願了。
他眼簾輕抬,瞟了我一眼,我的小心髒一顫。
我咽了一口口水,轉頭哭喪著臉看向阿珊,低聲道:“算了吧,我沒那個膽,而且……”
我看向身上的衣服,阿珊的目光也隨著我的移到我身上。
“而且我這身衣服也沒有腰帶,我拿什麼去示愛?”
最重要的是,師父心中已經有另外一個人了。
心中一痛,眼中要溢出淚水來,我掩飾著抓起托盤裏裝著滿滿一杯酒的酒杯,一口灌進嘴裏。
辣酒嗆進我喉嚨,一口酒水猛地噴出來,我能看到噴出來的水汽在我麵前飄。
我轉頭看向師父,下巴上還滴著酒水。
師父和長老的目光都成功被我吸引過來了,他們同時看我,師父皺眉,長老詫異。
忍住的咳嗽終於憋不住了,我低頭使勁咳起來。今天真是有夠倒黴的,早上被口水嗆到現在喝酒也被嗆,真是時運不濟啊。
“你沒事吧?”阿珊問我,她的手輕拍我的背。
“沒事沒事。”我抬起頭來,用手帕擦嘴。
擦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塊手帕是師父的,我尷尬地看向師父。
他垂眼不語,低頭看自己的衣擺。
我訕訕地放下拿著帕子的手,不知道該放哪兒。
阿珊捏捏我的手,我看她。
她兩拳疊加而上,然後裏外拳口分別相扣一下,溫柔笑道:“這是我們這裏“堅持”的意思,你要堅持哦!”
“恩。”我也舉起雙手,兩拳疊加,拳口相扣。
“加油!”
皮鼓聲突然停了,我看到在篝火邊跳舞的幾個小夥子的臉唰的就紅了。
他們坐回位子上,看起來似乎很焦躁,靴子不停地蹭著地麵。
手上一痛,我低頭看。阿珊的一隻手捏著我的手臂,另外一隻手緊握腰帶。她的眼眸泛起一種奇異的光芒,雙頰漲得通紅,貌似很激動啊。
我馬上意識到原來是重頭戲即將開場,於是也跟著激動起來。
喧鬧的夜突然寂靜下來,隻剩下燃棍爆開的劈啪聲。
年輕姑娘們手上各拿著一條腰帶,你看我我看你,使眼色傳暗語,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先走出這一步。
看得我那個急啊!屁股在墊子上挪來挪去,狠不能衝出去大吼一聲“上啊!!!”
我掐阿珊的手,急道:“快去啊!”
“可是……”她踟躇。
我嚇唬道:“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再不去你的阿哥就被別人搶走了。”
阿珊騰地站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