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的生活是很幸福,但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雖然楊雄愛項榮,已經愛到沒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了,但他花花公子的本質卻難以根除,偶爾也會逢場作戲的玩玩,偷點腥,鬧點小緋聞。項榮是個天生的老實人,楊雄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本來極好騙的。可辛欣不好騙,辛欣生怕她的名譽楊家少奶奶的地位受到動搖,從不放過一點點蛛絲馬跡。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找楊雄要個說法。辛欣在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管用後,就跑到項榮麵前大進饞言。最終項榮也吃醋了。

項榮吃醋的表現方式好奇怪,他又不好意思去跟楊雄鬧,就跟自己生氣,發泄方式是洗衣服。不用洗衣機洗,用手洗。把全家大小可洗的衣服都抱來洗,吭哧吭哧的洗個沒完。楊雄看著心疼呀,站在旁邊,又是解釋,又是幫忙。如此鬧了兩回,楊雄真的怕了,緋聞就都統統絕跡了。

楊雄還有一件事特不滿意,就是孩子們對項榮也特別依賴,總要項榮抱著哄睡覺。這可大大侵犯了楊雄春宵的寶貴時間。於是,到了晚上,楊家常常上演一場項榮爭奪戰。楊雄素來霸道,當然多數時候能勝利。但也有孩子哭鬧的利害,項榮堅決站在孩子一邊,讓楊雄飲恨敗北的時候。楊雄曾一度有想和項榮搬出去住,另築愛巢的打算。但這一提議一經提出,就遭到白樓所有人員的強烈反對,最終夭折。

項榮當然也有自己的快樂和煩惱,但大家認為,項榮應該是那種幸福著別人的幸福,悲傷著別人的悲傷的那種人,所以他自身的感受就被忽略不計了。

23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楊雄在辦公室裏,因為財務報表上的幾個小錯誤,正怒氣衝衝的對著他的財務主管周小姐大發雷霆,財務主管周捷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此刻被罵得滿麵愧色,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她偷偷的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向站在一邊陪綁的楊雄的秘書陳小姐求救。陳小姐對她寄予了深深的同情,但同時心裏也怪她不長眼色,什麼時候出錯不好,偏偏要在項榮告假回鄉上墳的時候出錯。項榮也是,隻請了兩天假,可他已離開五十多個小時了,還沒回來,楊雄能不生氣嗎,敢在這個時候出錯的,自然順理成章的成了出氣筒。

陳小姐漠視周小姐的求救信號,眼光不時的飄向窗外。終於,她看到一輛熟悉的小車,風塵仆仆的向大廈駛來,頓時如負重釋,她立即悄悄的向周小姐打了個手式,示意她在堅持五分鍾。

果然,五分鍾後,響起了敲門聲,項榮笑著走了進來,說:“楊總,早。”

楊雄繼續吼著:“早什麼早!你也不看看都幾點了!你不說上午能回來嗎?現在都是下午了!”嘴裏罵著,眼裏卻流露出了笑意。然後轉向周捷說:“現在你回去把這些數重算一遍,明天再交過來,如果還是算不對,那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周小姐劫後餘生般的逃離了楊雄的辦公室。陳小姐也笑嘻嘻的跟了出來。對在門外等著候見的幾位主管說:“楊總今天下午很忙,你們先回去吧,楊總下午誰也不見了。”

“總得有例外吧。”一個聲音緩緩的說道。

陳小姐抬頭一看,見楊總的好朋友柳扶風和侯信正往這邊走過來,陳小姐忙解釋說:“項特助出差才回來,正在和楊總消假。現在進去怕不大方便吧。”

柳扶風無奈的站住了,低低的聲音說:“是不方便,那個重色輕友的東西。”

侯信還不死心,輕輕的走到門前,推開一條小縫,見楊雄正擁著項榮狂吻,他也不敢踩入雷區,隻得又悄悄的退回來,悻悻的對柳扶風說:“我們先去喝下午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