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有相似之處,氣質更是如出一轍,張媛隻覺得心裏的有把火在燒,像是要將自己點燃一般,指甲不自覺的嵌入手心,根本感覺不到疼,她臉上陰沉得駭人,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憤恨,如厲鬼一般,卻在兩好友回過頭來時,立馬一臉笑意盈盈。
回到家裏,張媛越想越氣,質問陸誌德,陸誌德罵她瘋了,可她還是從陸誌德的細微表情中瞧出了異樣。
張媛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沒有開燈。
陸諾昊回家,驟然看到立著的黑影,嚇了一跳,按下燈的開關,看清是張媛,陸諾昊走過去:“媽,你怎麼了?”
“哦,沒事,等你。”張媛回過神,按壓住心裏的怒氣和委屈,語氣平常的問道:“今天看的什麼電影?”
“《夜宴》,看得我快睡著了,就一個女人和小叔子、繼子的感情糾葛。”陸諾昊伸了個懶腰,“媽,我上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好。”
第二天,陸宅。
“媽,最近出了一部**,聽諾昊說還不錯,兒媳也好久沒有陪你看電影了。”張媛笑容燦爛的說道。
陸老太太點了點頭。
電影正是《夜宴》,隨著劇情一幕幕的推進,張媛偶爾抬眼瞧一眼陸老太太的神色,陸老太太全程抿著唇,臉上的神色藏得很深。
接下來幾天,陸老太太去文馨的病房去得很勤,時間不定,張媛知道老太太是上心了。
這一天,陸老太太剛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陸諾然背對著她站著,而文馨的手卻在陸諾然褲襠處摩挲……
是非黑白
陸老太太額角青筋暴跳,鳳目圓瞪,怒氣從眼底奔騰湧出,臉上聚集著陰雲,黑沉沉的,寒流湧動,令人心口極致的沉重窒息。
文馨轉過頭,柔聲道:“媽。”
悶雷般的狂怒,陸老太太氣急攻心,鳳目中隱著一抹殺意,她揚起手,狠狠的刮了文馨一耳光:“不檢點的東西!”
文馨側著半邊身子倚在病床邊,捂著臉,愣愣的看著陸老太太,咬著唇瓣,委屈道:“媽,我做錯了什麼?”
“媽,你這是……”
陸老太太喘著粗氣,抬起頭,這才發現病房裏還有一個人,站在牆邊的死角,她推開門縫的時候並沒有瞧見,而進來的時候氣暈了頭,根本沒注意到,頓時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她避而不談打文馨的事,轉而說道:“誌誠,你來看文馨?諾然的褲子怎麼了?”
“我進來的時候就瞧見諾然的褲子濕了一**,讓文馨幫他瞧瞧還有哪裏的水沒擦到。”陸誌誠扶著陸老太太坐下,陸老太太的眼睛瞟向陸諾然。
陸諾然倒了一杯水遞給陸老太太,“奶奶,小阿姨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將水杯撞倒,潑了我一褲子,還好阿姨幫忙。”他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看了一眼陸誌誠,視線的死角,無聲的牽起一個冰冷的笑容,順著陸誌誠的話說道。
陸老太太鳳目裏的情緒收了收,沉聲道:“諾然,你先回去,我和你父親和阿姨有話說。”
“好的,奶奶。”
待病房裏隻剩三個人,陸老太太輕啜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道:“誌誠,你弟弟家裏現在是烏煙瘴氣。”
陸誌誠微微皺了皺眉:“媽,我會好好勸勸小弟收收心。”
陸老太太搖了搖頭:“誌德的個性我清楚,但他外麵的女人竟然都是文馨的翻版。”最後一句說得輕飄飄的,但話裏話外的殺伐氣息卻是令人明明白白的感受得到。
文馨心裏微微一顫,她低著頭,微微向陸誌誠靠緊了一些,咬著下唇沉默著,眸子水盈盈的。陸誌德外麵的女人長得與她像有她什麼錯?不去怪覬覦**子的人,反而怪她勾引人。幸而她早就有所準備。
“二弟簡直太不像話了!”陸誌誠霍的站起來低聲吼道,一臉沉黑的怒容。
果然陸誌誠發怒了,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兄弟和好友覬覦自己的妻子,文馨淺淺一笑,很多話她來說越描與黑,而陸誌誠來說就不一樣了。
“誌誠。”陸老太太低喝了一聲,鳳目淩厲的掃了一眼文馨:“如果不是文馨給了誌德什麼念想,誌德怎麼會對她念念不忘。”
文馨臉色一白,身子輕顫,陸老太太這句明顯偏袒兒子侮辱她的話如寒刀一樣刺入肌膚,冰寒刺骨。
“媽,你這是說什麼呢!”陸誌誠語氣夾雜著怒意,正色道:“這是二弟的錯,你不去指責二弟,偏來問責文馨,是想逼走文馨嗎?”
“放肆!”陸老太太臉色一變,手顫巍巍的指著陸誌誠,胸口梗著一口氣:“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當媽的嗎?”當初大兒子偏袒李若堯,她心裏不舒服,如今又如此維護文馨,若不是文馨主動勾引,誌德外麵的女人怎麼會都與文馨相像。
陸誌德語氣緩了下來:“媽,你太慣著二弟了,他的性子該好好收斂收斂,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他外麵的女人都像文馨,說明文馨根本不理會他,否則找那麼多替身幹嘛,不嫌麻煩?”陸誌德轉過身,半蹲著身子,眼睛望向文馨的眼睛:“文馨,誌德有沒有暗示過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