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謝謝。”她背著相機跟包包,轉身就走向了樓梯。
七樓對她來說,根本是小case,再遠的路、再陡的坡,她都走過。
很快地,她就來到了七樓。一推開門,迎麵就撞上了一個人。
“哇。”她嚇了一跳,警覺地跳開。
她還來不及抬眼看看眼前的人,就聽見了熟悉又低沉的聲音——
“我們好像經常撞在一起。”
她一震,猛地抬頭。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又遇見了他!?
精悍的平頭、一身挺拔的亞曼尼高級訂製西裝,這標準的型男打扮,不正是那個在拉斐爾吻她的家夥?
唔,她還記得他好像是姓越川……
看她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著他,眼底還有一絲絲的懊惱,武陣不覺眉頭一皺。
“你對我真的很不友善。”
“我該對你友善嗎?”她反問他。
“看在我救了你的神田修女的份上,你難道不該給我好臉色嗎?”
“你少跟我邀功。”她知道她欠他一聲抱歉,也欠他一句謝謝,但她就是說不出口。
因為說不出口,她變得十分別扭。
“我不是在邀功,你別誤會。”他撇唇一笑,氣定神閑,“修女恢複得還不錯吧?”
“嗯……還不錯……”人家好意關心神田修女的情況,又數次前往探視,她怎好再給他釘子碰?
“那就好。”
“你……”她一眼狐疑地盯著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真是奇怪,他為什麼那麼“無所不在”呢?她去拉斐爾,碰上他;修女被撞,他又碰巧救了她;現在,連她到電視台來工作,他都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黑道不是都得忙著打打殺殺,作奸犯科嗎?怎麼他卻一副悠閑的模樣?要不是她清楚知道他是黑道頭目,還真會以為他是哪家大公司的菁英分子。
武陣挑挑眉,沉默了一下。
他該怎麼告訴她呢?說他是這家電視台的老板?是他給了她這個攝影工作的機會?
不,他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必說。為善不欲人知,他幫了她,沒必要大張旗鼓地嚷嚷。再說,要是她知道她的這份工作是他給的,事情可能又有變數。
“我來探班。”這不算是說謊,他確實是來探班,探她的班。
“探班?”她微擰起眉心,“女的?”
後麵這句話問得十分多餘,因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關她的事,但後悔似乎是來不及了……
他眼底閃過一抹迷人的狡黠,唇角一揚,笑了。
她知道他眼底的黠光及唇角的笑意代表的是什麼,他就差沒說“你介意是女的”這句話來糗她。
“我……”她漲紅了臉,有點結巴,“我隻是……隻是隨口問問。”
死了,這些話不說還好,一出口更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該死,想也知道他探的不知是哪個女明星的班。像他這種有錢有勢,碰巧又長得一副明星模樣的黑道大哥,隨隨便便都能把幾個女明星。
“我告訴你,我……我沒有什麼意思……”
“我知道。”他興味地一笑。
睇著她臉上不知所措的羞色,武陣隻覺心悸。原來……她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快來不及了。”他突然說道。
她一震,這才驚覺到約定的時間快到了。轉過身,她快步地跑往十號棚。
但是另一個疑問又在她心頭浮現,那就是——他怎麼知道她快遲到了?
這家夥到底是在做什麼的?他怎麼……她覺得似乎有哪裏怪怪的、不對勁,但她一時卻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