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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

齊筠點頭,嘴唇一張一合,道:“晚安。”

何佳卿回到宿舍都感到手心發燙,那幾個字似乎是被烙鐵印上去的,用冷水怎麼衝都衝不掉。最後一眼齊筠的笑幾乎成了他的夢魘,他一整夜都能看見。

但是何佳卿並不是覺得齊筠恐怖,相反那個夢很甜蜜,他夢見家鄉院子裏的葡萄樹又重新發了芽,五月份梔子花也開了,那個人就坐在樹下,在他耳邊述說著一件件從前的事。

所以第二天何佳卿又睡過頭了。向川一隻腳踩在床架上,伸手拍了他一下,他馬上就被驚醒了。醒過來的何佳卿眼神迷茫,幾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向川跳下床架,把帽子戴上,道:“其他人都走了,你今天準備請假嗎?”

何佳卿趕緊爬起來換衣服,洗漱,向川一直等著他,他弄好了之後,兩人才一起出門。早餐是來不及吃了,就這樣,他們還因為遲到被罰在隊伍最前頭站軍姿。

何佳卿心裏有對向川的愧疚,於是趁著梁楨不注意時,悄悄對向川道:“真不好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向川就道:“沒什麼,上邊的視野挺好。”

梁楨轉過頭,對上麵站著的兩人道:“你們兩個不要說話,站在上麵還不老實,幾百人把你們盯著呢。”

何佳卿:“……”

這一天天氣依然酷熱,丁啟所說的雨並沒有一絲要來臨的跡象,學生們受不了,教官也並非完全的鐵石心腸,訓練的時候都盡力找那些有蔭涼的地方。梁楨訓練的地方隻有下午有樹蔭,上午他就把學生帶到教學樓後麵,不過也許是他運氣不好,晚上的地方有車經過,白天的地方又正好在廁所後麵,大熱天的隻要有一絲風,廁所那味道就散發老遠,訓練的時候女生們一直捂著鼻子,男生們也紛紛叫著臭死了要換地方。

梁楨也很無奈,隻道:“有個涼快的地方就不錯了,不要嫌這嫌那的,不吃苦中苦難為人上人!”

就他帶的女生班那個說話很像蠟筆小新的女生道:“我們這是聞的臭中臭啊教官!”

兩個隊伍一下子就笑開了。

梁楨沒法,隻有帶他們去老地方,訓練的時候還沒有休息的時間多。

這樣又過了兩天,離軍訓結束也隻剩下兩天。最後兩天訓練要集中起來,所有人都去了足球場。

足球場上麵一點樹蔭都沒有,梁楨是下午站完軍姿才帶隊上去的,這天下午要進行第一次彩排,他們過去時,足球場外圍已經有很多支隊伍了,才一上去,他們就見到在中間草坪上黑壓壓的倒了一片,要表演摔擒的男生全都脫了上衣剃了頭發,三天時間曬的比其他人要更黑,看起來跟少林寺銅人陣一樣,動作齊整,剛撲在地上,又迅速挺起來。

有人吹了個口哨,引得一片男女生驚呼。

這摔擒的方陣是齊筠帶的,他似乎對男生們撲地不幹脆表示不滿,口令下去看見誰畏畏縮縮的就蹙起眉頭,甚至還伸手助了他們一把。

梁楨聽見有人說齊筠太冷酷殘暴,他就冷笑道:“你們沒見過更殘暴的呢,在部隊做的比這更好的都會被一腳踹倒。走神?一巴掌扇過去讓你三天都牙疼還算輕的,大冬天的訓練起先都是一個個被踢下河的,敢反抗的話,晚上就光溜溜的帶一身青紫去睡廁所吧。”

學生們抽氣道:“感覺這種訓練級別快趕上特種兵了。”

梁楨點頭道:“的確,我們部隊大部分訓練的新兵最後都會進入特種部隊,要是不訓練嚴格的話,進了特種部隊也挨不過前七個月特種兵新訓。”

又有學生問:“教官,聽說你都在部隊呆了好幾年了,為什麼沒進特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