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要毀滅了嗎,沒有請早!”失戀的人正愁沒地方遷怒,逮著機會便肆意發泄。
係統一時氣得沒話說,隻能嚷嚷:“你會後悔的!”然後把她踢出了虛無空間。
意外感到心情舒暢不少的夏琳,開始思考是不是明天再找個靶子試試。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補眠。
天已大亮,宿舍的門被快速地敲擊著,咚咚咚的聲音將她重新喚醒。披著一件外套,她麵色難看地衝到門口,正欲發作,卻看見對麵的牆壁。
“好久不見,瓊斯小姐。我是來和您結算藥水合約解約金。”地精將手中的皮箱向前一推,向後小跳兩步,“那麼,下次見。”
牙齦癢癢看著一路飛快消失的地精,她充斥全身的起床氣一時發不出來。實在很想把箱子丟進博物館門口的垃圾桶裏,但是在夏琳反複提放箱子的過程中忍了下來。
竟然連分手費都送上門了!不管他到底有什麼苦衷,如果不把箱子直接拍精靈臉上,她就立刻辭了考古學的工作改做盜賊。從房間取出存了已久的開往暴風城的地鐵票,匆忙換洗了衣物,便朝地鐵站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還早,一路上行人冷冷清清。到了地鐵站,竟然隻有她一位乘客。不過她也沒心情想太多,滿心思任何進入軍情七處,如何找到修澤爾。隧道兩側罕見的海底風光,看都不看一眼。
離開暴風城的地鐵站,她已經站在暴風城的矮人區,叮叮當當的鐵錘敲擊聲不絕於耳。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手中的皮箱,她開始回憶曾經的遊戲記憶:矮人區對麵就是舊城區,軍情七處就坐落在裏頭。
疾步穿過架在兩城區的石橋,她被堵在了舊城區的大門之外的三叉口上。
馬夫,裁縫,鐵匠,屠夫,穿著暴露的妓女,腳上還帶著泥的農民全聚在一起。他們擠來擠去,踮著腳,探著頭,撫弄著手中的傳單,偶爾聽一下圍攏在最中央人的宣傳,就像菜市場一般熱鬧。
她皺著眉,停在原地一時不知走哪邊。
突然一陣哨聲,排著整齊隊列的暴風城衛兵舉著長劍衝過來。頓時現場炸了鍋,眾人互相推搡,隻想在第一時刻逃離現場。
“士兵們,不用管那些市民,逮住中間穿黑袍子的家夥。”後邊尾隨而來的騎士立在馬上,他不慌不忙摘下頭盔,露出裏邊卷曲的紅頭發。
他眼見要追捕的犯人借著混亂場景越逃越遠,於是立刻反手抽出身後的錘子隨手一拋。聖光加持後的錘子像是有了軌道引導,直接飛向正在跑路中的黑袍人。
現場的人群被全部驅散,隻餘地上被踩得七零八落的宣傳單。其中一張還飄到她的眼前,‘一切的終結對我們來說是什麼’這樣的大標題不想注意都難。
“瓊斯小姐,沒想到在這見到你。”從馬上下來的羅傑發現夏琳站在石橋上,於是走了過來:“你們先將他關進監獄,然後對安東隊長說,我遇見老朋友,晚點回去。”
夏琳沒想到在這裏遇見騎士先生,作為初入艾澤拉斯幫助過她的人,她一直很感激他。如果不是急著尋找修澤爾,她一定留下來好好和騎士敘敘舊。
“到處亂糟糟的,這些該死的暮光教徒,每天都在叫嚷世界末日到了,弄得整個城市人心惶惶。”他抱怨著,一邊踢飛了腳邊的宣傳單,上麵明晃晃印著‘在末日世界中找尋安居之所’。
她突然聯想到早晨係統那別扭的炫耀方式,難道他說會讓她後悔的消息就是世界末日是真的?算了吧,世界的末日還未來到,她已經身處末日之間。出於人的孽根性,她一個人承受太痛苦,不如大家一起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