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執立刻停下來看向這邊。
夏琳感到氣氛凝固起來,除了身旁的騎士表情一下嚴肅起來之外,她自己同樣承受著來自另一個男人的注視。身體莫名浮起的熟悉感讓她隱隱猜到了什麼。
凱莉恭敬地欠了欠身,對著那個矮個男人說道:“肖爾先生,我去工作了。”
“羅傑,馬上到我的辦公室。”被稱為肖爾的男人歉意地向旁邊的瓊斯教授示意:“下次,我會派人拿取相關曆史資料。”
瓊斯教授感慨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兒,然後指著夏琳對軍情七處的領導者解釋:“我的女兒,竟然都跑這裏來找我。”
於是各自領著各自後輩回家。
羅傑拖著步子慢慢跟在馬迪亞斯肖爾的身後,滿臉都是不情願。在軍情七處他最頭疼的就是這位如同他父親般的人物。
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坐定,馬迪亞斯定定看著自己老朋友的孩子,歎了口氣:“當初你要求進入軍情七處時,答應了我幾個要求,都忘記了?”
“沒忘。第一,成年後離開軍情七處,加入騎士團。第二不得私自探尋軍情七處的相幹消息。”他雙手背在身後,目瞪向窗簾幔帳的墜子,一字一句說道。
馬迪亞斯抓起桌上的銀質鼻煙盒向他腳邊砸去:“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沒有任何通報就闖進軍情七處,還威脅這裏的職員。”
“約定沒說我不能找老朋友敘舊。現在老朋友不見了,自然要問。”騎士梗著脖子粗聲粗氣。
“你,”他站起身用力拍向桌麵,上麵的東西稀裏嘩啦倒了一片。看到騎士焦慮和渴求的眼神,他不由想起和老朋友曾經相處的片段,瞬間泄了氣:“獵鷹已不存在,我們也非常遺憾,但是這是他自己提出的請求。作為你的朋友,你是不是需要尊重他的意見。”
被火焰炙烤的大地幹涸開裂,呈現出焦黑色。火元素帶著熔岩漿流從山峰的裂口處奔流而下,布滿平原上所有的低窪處。這裏就是泰坦囚禁上古之神拉格納羅斯的熔火領域。
最深處的神殿裏,成為神殿管理者的範達爾鹿盔,扶著圓柱眺望著赤紅的天空。
“燃燒吧,整個世界,以火焰之王的名義。瓦斯坦恩,阿斯塔瑞婭,拋棄你們的人,我會為你們複仇;舍棄你們的世界,我會將它們一把火燒光。”
話音一落,他的手掌中騰起了熾熱的火焰,鮮紅的火舌在瞬間把整個石柱包裹起來。應和著德魯伊的眼眸,已經全部血紅。
神殿下方的階梯,一位女性德魯伊領著一個裹著暮光鬥篷的暗夜精靈來到鹿盔麵前:“範達爾,修澤爾來了,他說要加入我們。”
修澤爾單膝跪在鹿盔麵前:“鹿盔大人,我願意追隨你。”
“好孩子,如果當年你不是為了我,現在也可以成為火焰德魯伊。”他看著麵前年輕的精靈一陣恍惚,“我的孩子,不可饒恕。你就在這裏先住下,別亂跑,蕾婭拉會安排你。”
蕾婭拉是範達爾鹿盔的兒媳,同樣失去了自己的女兒阿斯塔瑞婭,在範達爾的鼓動下成為了火焰德魯伊,侍奉火焰之主。
因為喪子之痛,他已經失去理智瘋了,精靈伏在地上默默想著。自從來到火焰之地,他就覺得異常不舒服。這裏的任何空間都充斥著火元素,整個身體都陷入了高溫高熱中,隻有胸口上貼著的黑玉傳給他一絲冰涼。眼前重新浮現起女孩甜美的笑顏,他閉上眼,用手蓋住黑玉的部位,仿佛那是他最珍貴的寶物。
深秋的暴風城,河道兩側的樹木落下一地黃葉。踩在落葉上,順著河道向花園區走去。
他是夏琳的父親。她盯著前方有著寬闊肩膀的男人,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來麵對身體名義上的父親。她該說什麼:噢,爸爸,好久不見,她很想他?或者爸爸過得怎麼樣?她過得很不錯……見鬼,她什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