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主提點,玉雪明白。”
鸞仙收起了笑容,甚至有些嚴肅的說,全然不似之前那般溫和,“和明白人說話就是不累,這燕國姓李,誰忘記這一點,最終隻會埋葬所有的榮華富貴。”
這既是在說上官家族,也是再提醒玉雪,這讓玉雪很是驚訝,沒有想到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一個養在深閨不知天下事的公主,忽然她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是那樣的深,讓人無法看到她的底,卻有忍不住有些欣賞她。她心裏麵還是有些激動的,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心,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即使是深淵,她也會跳下去。
又說了一會話,玉雪便告辭了。
玉雪剛走,鸞仙優雅斜靠在椅子上麵,柔聲的問,“月兒,你怎麼看?”
“公主要幫她得到皇上的心又談何容易?皇上這些年一直深愛著皇後,愛一個人豈是說變就變?”
月兒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走神了,帶著一絲哀傷,眼神飄的很遠。
“月兒,你怎麼了?”
看到月兒這樣的神情,鸞仙不禁有些好奇了,很少見月兒臉上有這樣的表情,有時候她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有過這樣的神情,她知道月兒肯定有一段不想再提的心事,她不說,她也從不問。
月兒回過神來,搖頭,一瞬間,又恢複成麵無表情了,“奴婢該死,走神了。”
“不能再如此縱容皇後了,皇兄深愛她,而她卻借著皇兄的愛來縱容上官家族胡作非為,如今還想把本公主推給上官雲,我豈能再容她?不管怎樣,總要一試,雪貴人並不同一般女子,聰明伶俐,還是有希望的。”
“那公主有把握可以掌控住她嗎?”
“一個有愛的女人再聰明也是好掌控的,所以本公主絕不會碰這種東西。”
“公主真的可以避開嗎?”
月兒卻不置可否。
“隻要想避,有什麼不可?時間不早,月兒,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
月兒走後,鸞仙進了房間,她站在窗前,雙拳握緊了,目光也變得堅毅起來,皇兄,我一定會替你守住這江山,一定,那個女人真的不配做你的皇後。
第二天鸞仙起來時早就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一向晚起,因為受寵,皇上和太後也都默許了。才剛準備用早膳,皇上身邊的公公福海過來了,他身後的公公手上捧著一個盤子,上麵是一件疊放整齊的月牙白的衣衫,福海跪下行禮,“奴才叩見公主。”
“福海,快起來。”
鸞仙客氣的讓福海起來,福海拿過後麵的盤子,遞到鸞仙麵前,恭敬的說道,“公主,這是皇上讓奴才送過來的衣服,請公主即刻換上,皇上和皇後娘娘在禦花園等公主呢?”
鸞仙拿起盤子上的衣服,那一身衣衫光滑細膩,閃著動人的光澤,她微微一笑,“這是上好的雪緞,皇兄真是有心了。”
“這是皇上特意為公主做的衣衫,這雪緞是前些日子剛剛進貢過來,皇上知道公主喜歡雪緞,就命人做了這衣裳。”
福海一臉笑臉的解釋,這皇上對公主的疼愛,所有的人都是有目共睹。
“皇兄等我做什麼?”
鸞仙臉上也有暖暖的笑容,哥哥對自己的好,她當然看在眼裏麵。
“公主,今日皇上要出宮射獵,特意要公主隨行。皇上說公主剛回宮,要好好休息,所以命奴才待公主起床後再來請公主過去,皇上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隨行的還有誰?”
“除了皇後娘娘就是上官大人了。”
鸞仙微微一笑,果然是他,皇嫂,還真是難為你一番苦心了。
“福海,你去稟報皇上,本公主馬上就好。”
“是,奴才告退。”
福海退了出去。
鸞仙馬上就去換衣服,一頭烏發全部都束了起來,摘去珠釵和發簪,顯得清爽而幹淨,有些像男兒的裝扮,亦心一臉擔心的說道,“公主,你又不會騎馬,皇上怎麼會叫你去射獵?可要小心啊!”
“本公主不會騎,自然有人會。”
一邊的月兒嘴角微微上揚,想起那句不會騎馬,不禁覺得好笑。
“公主的意思是要學嗎?”
“好了,亦心,我該走了。你去幫我采點花瓣,回來後我要泡澡。”
“好的,公主。”說完準備出去,又拉住月兒,她知道月兒肯定會和公主一起出去的,“月兒,你好好照顧公主,別讓公主受傷了。”
“放心。”
月兒隻說了這兩個字。
鸞仙則附在月兒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月兒點點頭,“公主放心,奴婢會安排好。”
“有你辦事我當然放心,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