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說她家未破產前是挺富裕的,但她卻從來沒過過那種極盡奢華的生活,名牌這種東西所帶給她的滿足感,還不如捐款給那些可憐人。

他本來想問她,她的男人是不是從沒買過名牌給她,但轉念一想,這似乎又有點侮辱人的感覺;他不希望她覺得他是個刻薄、尖酸、沒有氣度的男人。

“你不用還我錢,因為這也是一種投資。”他說。

“投資?”她警覺地睇著他。這家夥該不是對她有什麼“企圖”吧?

“別誤會,”他撇唇一笑,“我對你沒有企圖,隻是不希望自己的秘書帶不出場罷了。”

那倒也是,像他這種集團副總裁加企業第二代,一定得常常出席—些上流社會的宴會或重要會議之類的,到時她總不能穿著襯衫、牛仔褲就跟去吧?

他瞅了她一記,喃喃自語地說著,“你實在不像是被包養過的女人……”

她睨著他,“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他說。

第三章

很快地,維琛已經跟在高天宇身邊工作了一個月。

或許是天資聰穎,也或者是因為畢業於聖凱薩琳之故,她的工作效率很高,學東西也非常快;有人說女人的能力與外貌成反比,但這套說辭在她身上顯然是行不通的。

“爹地,”工作穩定了之後,她打了通電話給在南部的父親。“我找到一個秘書的工作,薪資還不錯。”

“是嗎?”錢欽洲高興地說,“那爹地就放心了。”

“爹地您呢?”其實她很不放心讓父親獨自到南部去工作,何況他一向是當大老板的人,現在卻成了薪水階級,心裏一定有很多委屈吧?

錢欽洲笑笑,“我很好,生活也很規律,身體比以前還好呢!”

“真的嗎?”她不相信地咕噥著。

“維琛,爹地真的很好。”

“嗯……”說著,維琛忍不住又眼淚奪眶,“爹地,我算過了。”

“算過什麼?”他微怔。

她聲線微微哽咽地說:“我過去花在捐款行善上頭的金額高達六、七仟萬元,我們家是不是……是不是被我敗光的?”

“怎麼會呢?”

“可是——”想起父親從未將公司營運不佳的事情告知她,卻總是咬緊牙關地供應她行善時,她就不由得感到內疚。

“維琛,你快樂嗎?”錢欽洲安慰著她,“當你幫助別人時,你快樂嗎?”

她頓了一下,“嗯。”

“那就夠了。”他一笑,“隻要做那些事情時,你有一顆快樂的心就夠了。”

聽見父親如此體諒包容她,她更是控製不住淚水。

錢欽洲聽出了她的低泣聲,“維琛呀……別哭……”

“我沒有。”她倔強地否認著。

他輕歎一聲,“要是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記得打電話告訴爹地。”

“我知道……”

“那……別說了,長途電話很貴的。”

“唔。”她在電話的這一端猛點頭,而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

“再見。”

她吸吸鼻子,“爹地,再見。”掛了電話,她趴在床上狠狠地哭了一場。

突然,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鼻音極重地應了聲,“喂?”

“錢維琛。”電話中傳來高天宇的聲音,“你現在有空嗎?”

她愣了愣,“做什麼?我已經下班了。”她沒好氣地說。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雖然他用了“拜托”這兩個字,但維琛覺得他“號令”的意味居多。

“你說……”唉,誰教他是賞她飯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