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讚同我再去找她?”高天宇訝異不已。
高文牧慈祥地笑著,“天宇,”他拍拍高天宇的肩膀,說道:“不管你要的是什麼,都要自己想辦法去爭取,明白吧?”
高天宇微頓,旋即一頷首。“我知道了。”
他父親說得沒錯,既然他心裏還是忘不了維琛,那麼他就要想辦法去挽回她,他不能什麼都不做便宣告放棄,他不能就這麼放手!
這是高天宇與維琛分開後,第一次回到她的住處樓下。她真的搬走了嗎?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聯係?‘“你好……”他不確定地走向守衛室。
守衛一見到他,立刻熟絡地寒喧,“高先生?很久不見你了,你找錢小姐嗎?”
他微愣,“她……還在?”
守衛蹙了蹙眉頭,笑道:“她當然在,不過她去上班了,現在還沒回來。”說著,他翻腕一看,“你坐一下,她應該就快回來了。”
“我上去等她。”知道維琛還住在這裏,他不禁有點驚喜。
守衛一笑,“噢,好吧!”
高天宇轉身步向電梯,開始思忖著待會兒見到維琛時該說什麼話。他不能動氣、不能大聲、不能板起臉孔、不能……他決定要耐心、溫和地跟她談談。
他倚門而立,不知不覺已經抽了幾根煙:他將香煙捺熄在門口鞋櫃上的煙灰缸裏,心裏又翻騰著過去的種種。
這個煙灰缸是維琛特別為抽煙的他準備的,她怕煙味,但也尊重他抽煙的自由。她總說抽菸沒好處,說她見過鼻咽癌患者那受盡病痛折騰的模樣,說她不希望他也變成那樣,說她……盡管她不讚同他抽煙,卻還是為他準備了菸灰虹。
這就是她,就是深深迷惑著他的她。
為什麼和他分開後,她還留著這煙灰缸?
難道說她還念著他?還希望有一天他能再使用這個煙灰缸?還是……她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使用這煙灰缸的人?
正沉陷在回憶裏的同時,跟前的電梯門突然開了。
二十天未見的維琛緩緩地從電梯裏步出,她一臉倦容,看來不似以前有精神。
“維琛。”他輕聲一喚。
維琛一震,驚愕萬分地望著他。
“你來做什麼?”雖然她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離開了他,但她無法否認自己其實還愛著他。
這是她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情,卻也是不容否定的事實。
“我們談談,好嗎?”他語氣平穩地說。
她眉梢一挑,決絕地拒絕他,“我們沒什麼好談!”
“你找到工作了?”為了多跟她聊兩句,也為了緩和她激動的情緒,他試著跟她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不工作哪來的生活費?”她依舊冷漠地對待他。
高天宇不急不氣,因為他今天是來解決問題,而不是來製造問題的。
“在哪上班?”他關心的問著。
“關你什麼事?”她衝動地脫口詰問著:“難道除了害我爹地的公司倒閉外,你還想害我沒工作?”
他試著捺下性子,但她的話著實侮辱到他的人格;他濃眉一擰,眉心處疊出了幾道皺褶。
“我在你心目中,真是那麼卑劣的人?”
“難道不是?”想起她爹地的公司因為他卑劣的手段而倒閉,她就再也忍不住滿腹的怒火,“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高天宇的眉心越擰越緊,連唇角都因極度的懊惱而顫唞著。
“你對我真的連一點情分都不剩?”他問。
她頓了一下,猛地抬起眼簾瞪著他,“對!”
“既然你對我已經沒了感情,為什麼還留著這煙灰缸?”他痛苦地冷笑著:“你還等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