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的聲音還低啞。

“誠二嗎?是我。”

“爸爸?”他一怔,“有什麼事嗎?”

為了工作方便,他就住在公司大樓的頂樓,近三百坪的樓層大得夠他在這兒蓋迷宮,這裏住起來不隻寬敞,而且還寂靜得教人心慌。

“你記得月宮家嗎?”

他一愣,月宮家?就是小兔家?

“記得。”真是奇怪,他剛剛才夢到她呢——那個要嫁他的小女孩。

“月宮家破產了。”天川伸治說。

“咦?”他一震。

“我是無意中從老朋友那兒聽到的,而且我已經去拜訪過他們了。”

“是嗎?”他悄悄地打了個嗬欠。“他們都好嗎?”

“日子當然不像以前那麼富裕,不過還可以。”他說。

“噢……”他沉吟了一下,“要是他們需要什麼幫忙,您盡管伸出援手,錢的事情,由我……”

“他們不需要什麼幫忙。”天川伸治打斷了他,“就算沒了錢,也還需要尊嚴吧!”

“唔。”父親所言甚是,他深表讚同。

既然父親不要他給予月宮家什麼實質上的幫助,為何要打電話告知他這件事?

“小兔從短大畢業了。”天川伸治說,“她找了一個月的工作,到現在還沒有著落,你在公司裏給她安插個職位吧!”

“沒問題。”他不假思索地答應。

盡管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從不因為拉攏關係或私人感情而任用任何人,但小兔不一樣。

雖然他們已多年不見,而他也幾乎想不起她現在該是什麼模樣,但在他心裏深處,總覺得對她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

從小,獨生女的她就愛黏著同樣是獨生子的他,對她,他有一種亦妹亦友的感情。縱然多年不曾聯絡,那樣的感情還是一直存在。

再說,就在他突然夢見她的這個早上,他接到了父親來電告知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巧。

他心底有一種微妙、難以形容的感覺及蠢動,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他一向實際,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談宿命的人,但此時,他卻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巧合及宿命會不會僅有一線之隔?

“不可思議……”他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像在嘲笑著有這種奇怪念頭的自己。

※   ※   ※

站在這棟充滿時髦感的嶄新辦公大樓前,小兔難以置信地吞了吞口水。

這是天川家的公司?真的嗎?不會是開玩笑吧?

從前開餐館的天川家,現在卻擁有這麼大的公司?不會吧!這一定是惡作劇,一定是!

“怎麼可能?”她在寬敞明亮的玻璃大門前駐足,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如果這是個玩笑或是惡作劇,那麼相信了這個玩笑的她不是蠢極了?

不過既然來了,她沒理由不去證實。就算這真是個玩笑或沒有惡意的謊言,她也不會損失什麼。

忖著,她步進了辦公大樓簡潔幽雅的一樓大廳——

這大廳像極了飯店的大廳,裝潢得既高雅又氣派,兩旁的會客沙發上都坐著正在洽談事務的人,也有不少穿著正式的人出入。

以她的察,這是一家極具規模的公司。

“你好,需要我為你服務嗎?”服務台前坐著一名端莊漂亮、笑容甜美的年輕女孩。

她微怔。連做門麵的小姐都這麼漂亮?

“請問這兒有沒有一位天川先生?”她有點懷疑地問。

那胸口掛著“杉田”名牌的漂亮小姐抿唇微笑,“你一定是月宮小姐吧?”

小兔一怔,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杉田臉上的笑容從來消失過,“社長交代過,你一來就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