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零三遍的時候結束了。

一個穿著華貴,麵色驕奢之氣讓我除了“二世祖”這一詞之外沒有其他想法的少年高高地昂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卡蘭,一腳踩上了他的臉,話語中的輕蔑隻要是非智障就能聽出來:“聽好了,你這個廢物!我伊格爾的妹妹可不是你能夠肖想的,先前的訂婚已經對我妹妹的名譽有損了,現在你還吃了天大的膽子敢來騷擾我妹妹?!哼!你以為你是紫荊花家的二少爺我們鬱金香家族就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麼?!”

惡意的看著腳下同死狗一般蜷縮在肮髒的地麵上的卡蘭,伊格爾慢慢轉動著鞋麵:“更何況,你以為你們已經日暮西山的紫荊花家族會為了你這麼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而跟我——鬱金香家族的下一代族長翻臉?!”收回了腳,然後又毫無征兆地踢上卡蘭的小腹,“哼,別說我打了你,就算是我打死你,你家的老子還得陪著笑臉跟我說:‘打得好’!”

用卡蘭的衣服蹭幹淨鞋麵,伊格爾狠狠地向他臉上吐了口口水,然後囂張地大笑轉身,“記住了,以後見到我們鬱金香家族的人就給我遠遠地繞道走,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任務出錯了。用指尖輕點著眉心,我有些苦惱地想著。

瞥了瞥那個自稱伊格爾的人領著手下大笑著走出小巷,然後將視線轉到這個自始至終都未發一言的卡蘭身上。看卡蘭那已經斷了三四天的經脈情況,很明顯不是被那個“前未婚妻”的娘家人打成廢人的,而是他因為某件事而變成了不僅是經脈全斷,再也無法觸碰武道的人,更是四脈具廢,從此後連魔法都不得其門而入。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卡蘭,已經回天乏術了。

雖然這個“回天乏術”的前提是我不在,可是空間連接器的指示分明是“給一個因為調♪戲了與自己解除婚約的“前未婚妻”,而被‘前未婚妻’娘家人打成了廢人的紈絝子弟一個崛起的機會”。

既然我沒有認錯人,空間連接器也不會出錯,那麼問題應該就出在了這個卡蘭的身上了。

鬱金香家族果真勢大,就算是已經離去了將近十分鍾,這一條小巷還是沒有人敢出入。我顯出身形,一步步走到這個少年的身前,微微彎腰,遞過了手絹,“要擦臉嗎?”

這是我僅剩的憐憫與同情。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使他冒犯了那個鬱金香家的小姐,打死了也就罷了,但是唾麵之恥……唔,這樣的侮辱,對於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來說,特別是將死的少年來說,的確是過了……吧?

我伸著手,良久,就在我幾乎以為這個小鬼其實是死了的時候,他終於動了動,勉強抬起頭,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蒼藍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你是在跟我說話?”

他的聲音微弱而嘶啞,但是聽得出他本身的聲音應該是很好聽的;他的眼睛很沉,分明是蒼藍色的顏色卻讓人恍惚間看到了黑夜的色澤。

最近老頭給得資料水分越來越大了。挑眉,瞬間,我就下了定論。

沒有等我的回答,也沒有接過手絹。卡蘭微微喘氣,平躺在地上,看著昏黃的天空語氣平淡:“你快走吧,這是一灘渾水,你再不走,可是會死得比我慘。”

“你快死了。”我有些訝異,他竟然知道他快死了?

卡蘭顯然把我的陳述句聽成了疑問句,“恩,沒錯,我快死了。”微微扯了扯嘴角,然後又被痛的呲牙咧嘴的,但是語氣卻是越來越輕快,“本來打算死前多找幾個陪葬,不過看在你的手絹的份上,還是放過你吧。”

我收回前話——這小孩兒可真不是一般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