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影子上。
微微向我鞠躬,一個長得很是嚴肅的老人用很是嚴肅的口吻向我說道:“很榮幸能夠在這裏見到你,閣下。”
伸手抹平了那條深深的傷口,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道:“傳說中力量甚至淩駕於諸神之上的人類,創世紀以來最偉大地人類英雄,伊夫·阿巴斯諾特……”
原來那個被總局裏的老頭子不知道塞哪兒去了的戒指,是在這兒。
在這樣混亂的時間軸上,也能跟“曆史”重合,我是否該衷心稱讚一句法則的威力?
再看了看那一位毀譽參半的康羅伊一世依然用自以為隱秘的戒備的目光看著我,我暗自在心裏撇了撇嘴。
好歹我也教了卡蘭那小鬼三年,他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打什麼鬼主意,你不過是卡蘭成年版,就那眼神你還能瞞得過我?還警惕,傻到沒邊了,如果想害你我就不會救你了。再說如果我真想殺你,你警惕有用嗎?
這麼心高氣傲又不識時務的人,如果不是力量足夠強大,心夠狠,再加上一些運氣,也不見得能夠走到這麼高的位置……
想想這位成年版卡蘭的官方外交微笑麵癱臉,再想想少年版卡蘭那張經常被我說得氣鼓鼓的傲嬌臉……果然還是我教的卡蘭更可愛!
在心中以各種角度各種方位各種方麵,把那位成年版卡蘭從頭發絲鄙視到靴子的我終於覺得氣順了,接著說道:“所以,能夠在這裏見到你,應該說是我的榮幸……你說,對嗎?”
聲音驀地變得森冷,我冷冷地看著阿巴斯諾特,龐大的魔力波動鼓起了寬大的袍子,然後又從空中以肉眼可見的波紋散開,狠狠地將周遭的東西推到了牆上,發出轟然巨響。
就在我一邊冰冷地盯著阿巴斯諾特,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到底要把人嚇唬到什麼程度會比較好的時候,阿巴斯諾特那個老頭竟然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阿巴斯諾特這個老頭長得非常之有特色。板著一張臉的話,讓人覺得他嚴肅古板,絕對是舊勢力頑固分子的典型代表。但是他一笑,又立即變得和藹和親,好像隨時都會有一個小孩兒蹦出來跳進他懷裏拔他胡子。這樣的一張臉,足以讓那些壞蛋臉好人心的人哭得滿地打滾。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沒事笑什麼?拋媚眼?美人計?如果是的話不是應該讓他身後的那位美人皇帝來嗎?
把這個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詭異念頭踩了下去,我盯著這個笑得和藹和親的老頭,不語。
笑眯眯地看著我,阿巴斯諾特摸著他那長長的胡子,道:“閣下就別再嚇唬小孩子了,你也知道他本來不該醒的這麼早,他隻不過是強撐一口氣,這一時半會兒還成,久了可就不好說了。”
冷著臉,我不爽道:“他怎麼樣,與我何幹。”
阿巴斯諾特歎氣,“明明是好人為什麼非要扮惡人?難道這小家夥身上的詛咒不是閣下你解開的嗎?”
我更不爽了,“是我大意了,當時竟沒有發現你是醒著的。”
“過獎過獎。”摸著胡子,阿巴斯諾特樂嗬嗬地說著。
“老而不死是為賊!”老混蛋!老狐狸!油鹽不進!死豬不怕開水燙!扮個惡人都要拆台,沒事找事幹!我暗自磨牙。
“所以我不是死了嗎!”老混蛋歡快的表情就差沒用胡子打蝴蝶結。
冷哼一聲,我拂了拂袖子,轉身就走。
“等等!”
一直被無視的卡蘭·成年版·康羅伊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