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台上下來。
“好。”歐錦天走出幾步,又轉過頭來交代任務,“你們幾個保持警惕,務必不辱使命!”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分鍾了。他要用盡全力跟另一撥人在時間上博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確保李子川的生命不受到威脅。
走廊盡頭的窗戶外,碧空如洗,他一定要讓李子川再次看見這樣的晴天。他皺著眉,撥通顧璉城的電話,“二哥,我有預感,魚上鉤了,通知你的人提高警惕,務必要活捉。”
盡管隻是短短的幾分鍾,住院樓外麵的顧璉城已經知曉了裏麵的狀況。他握著電話,不動聲色的環視四周,“魚是國安的人,還是說國安有人站隊了?”
“事成之後你親自審。”歐錦天掛了電話,心中的怒火難以壓製,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我已經盡力了,但突然停電了。我會派人查清這次停電的緣由,如果其實牽扯到一些人,我需要您的批準。”
“啪!”中年男人手裏的茶杯脫手而出,他有些詫異,有些驚慌,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他對兒子的擔憂。他用了很長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盡量拿出一個領導人該有的沉著和冷靜來麵對著這樣的結果,“小歐,放手去做。鬥了這麼久,總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明白。”歐錦天掛上電話,一片漆黑的走廊驟然亮了起來。他眯起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出現在眼前一身西裝的男人,短暫的震驚,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顧朗月?”
“歐公子果然好記性。”對麵的男人聳聳肩,笑著問,“不知道今天哪個領導住院了,整個院子裏全是軍車和便衣。”
“顧少來看朋友?”歐錦天不答反問,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顧朗月,跟顧傾國、顧璉城是堂兄弟,曾經跟李子川一同在科研組研究過“複興計劃”,後來差不多同時跟李子川調離科研組。
“歐少也認識的,”顧朗月臉上的笑容雲淡風輕,無所謂的聳聳肩,“調來這麼多特種兵,李子川的命果然夠值錢。”
“你妹的!”他心中最後一絲疑慮徹底被打消,歐錦天破口大罵的同時飛速摸出槍來,指著近在咫尺的罪魁禍首,“原來你是國安的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歐少。”顧朗月麵不改色,握著槍指著歐錦天,“當年上麵有命令,整個科研組都要和諧掉……可是當時被你大伯洞悉了先機,提前調李子川去給他當秘書了,不然我哪兒還用這麼費事,一大早從北京趕來處理他的事兒?”
“雖然關於你們科研組的那攤子破事兒李子川隻字不提,但我也能猜出,那樣一個彙集了全國頂級天才的科研小組突然消失,肯定是觸及到什麼人的利益。”歐錦天氣急敗壞的低低怒吼,“原來在那個時候,你就是國安安插的人。”
“不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嘛歐少。”顧朗月聳聳肩,分外無辜,“那個時候科研組危害的是國家利益,舍棄科研組,從大局出發……換做是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
“派係鬥爭無可厚非,”歐錦天的扣動著扳機的手指開始用力,冰冷的聲音裏沒有一點感情,“但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
顧朗月拿槍瞄準了歐錦天的眉心,肆無忌憚的挑釁,“歐少稍安勿躁。為了尊重李子川太子黨的身份,我們也做了很充分的準備。一旦聽到槍聲,我的人很快就會傾巢出動,到時傷了太子妃就太不值得了。”
“家門不幸!”顧璉城難以置信的看著上了鉤的魚,痛心疾首的拿槍敲著堂弟的腦袋,“你的人已經全部被我的人控製住了,你是自己繳械投降,還是我一槍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