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起,滿地落地忽地被吹得嘩嘩作響,遠處似乎有什麼飄了過來。

“快跑啊!”段木陰拉起胡嬋便往前跑,卻覺得後麵的影子越來越近,隻踩到兩人的腳後跟而來。

羨兒也是懸著一顆心,跑到一條河邊,隻覺得口幹舌燥嗓子發疼,跑得快斷了氣。

“泥馬。”羨兒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同樣驚魂未定的段木陰,隻說出了兩個字便咳嗽不止。

“是,是一匹渾身泥點子的馬,還披著白紗,定有蹊蹺。就快跑過來了,快,快向右跑!”段木陰伸出左手,指著左邊大喊道。

下意識地,羨兒便想拔腿往右跑,忽地又覺不對勁兒。段木陰緊張至極,大叫著使得羨兒心煩意亂。“到底是左還是右啊!”羨兒問道。

段木陰被喝住,看看自己的左手,這才反應過來。

兩人遲疑的當口,那匹脫韁的詭異野馬已經到了近前。

“來不及了,躲到我身後,快!”段木陰扯過羨兒,一把將其推到自己身後,接著挽起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看樣子是想徒手與馬鬥。

羨兒氣瘋,再不相信這個什麼所謂的會段家祖傳絕技的人能有什麼大能耐,自顧自便要跑開。

身後是河,羨兒剛準備離開,便見前麵的段木陰猛地彎腰低頭,大屁股頂了過來,像是摔跤似的動作。

來不及了,羨兒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子便跌到河裏,撲通不止。

岸上,段木陰本是要擺出架勢與那詭異的野馬交手的,誰料隊友出了狀況,便回頭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隨之而來的披著白紗的這?其實是山賊寨子裏因無人看守走失的羊,被驚之後亂衝亂撞帶起一塊白布便跑到山裏撒歡兒,被這兩個倒黴的人給遇上了。

“柳小姐,莫怕,在下來救你了。”段木陰在岸上忍住笑,心道折騰了這麼久,看你這小妮子還不知道錯。

從來就沒人敢耍弄自己,可這小女子自第一次見麵起便是惡言相向,之後還險些誤傷了自己的子孫根。

要知道,自己雖然一直潔身自好,但還是信心十足的。本來日後成親了可以一夜七次的,被她這麼一踢,豈不是要少個半次。

這妮子膽子大,人又凶,普通辦法肯定難以叫她吃虧,正好趁著這番被山賊劫持,先是扮可憐,其次博同情,最後趁其不備叫她吃暗虧。

大胡子雖強壯,但怎是自己的對手,進了房間便是自己的天下,先是製服了大胡子,再叫其一直不停大叫,自己則斜靠著椅子看熱鬧。

出了屋子來到大廳,也是點了他的穴道的。

楚河那傻小子怎還不尋來?本官可是為他把路都鋪好了,貼心地解決了一半的山賊,再將公子小姐們都齊聚到大廳,免得他找起來麻煩,又容易被餘下的山賊反撲。

終於來了,段木陰先是假裝要動手,大胡子早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會配合,略顯生硬,給個末等獎。

下山時,正想著如何捉弄她,沒想到卻發現這小妮子竟然裝作扭傷了腳。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段木陰好久沒遇到這麼好玩的人了,便陪著玩一遭。

段木陰在岸上邊喊邊想,忽地發現河裏羨兒的喊聲越來越無力,隻覺不妙,楚家人個個會水,楚河也說過他的這個表妹家在河邊,小時候便會下水,此時怎麼不見動靜。

段木陰斂住笑意,撲通一聲也隨即跳入河中,遊到羨兒身邊將其牢牢托住。

“你,混蛋。”羨兒自身難保,還不忘罵上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