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體驗,我真的是很榮幸啊TAT。

我不是不吃稻穀,大米人人愛吃,隻不過我要去殼的煮熟的米啊啊!不能歧視鳥類,強烈呼喚平等待遇!

也許是我內心的呼喚太過強烈,混蛋看著我楚楚可憐的眼神,遲疑地開口:“難道……你想吃米飯?”

嗷——點頭!

我感動地拚命點頭,差點沒把腦袋點昏,然後暈乎乎抬頭,星星眼看他。

“我怎麼覺得,這隻麻雀,似乎聽得懂人話……?”混蛋站起身,去搜索熟米飯,一邊走,一邊狐疑地頻頻回頭看我。

…………低調低調,咱們需要低調。我默默低頭,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混蛋又出了門,回來之後,手上拿著一點兒白色的東西,咱麻雀眼尖,一眼就看到那東西的真麵目。

白色的米飯!去了殼,還是煮熟的!熱騰騰香噴噴的米飯!

感謝祖國感謝人民感謝政府感謝黨感謝CCA@V!姑娘我終於有飯吃了!

順便……感謝那混蛋小子……

我感動地揮翅飛撲,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暫時不會飛的事實,差點一個跟頭栽倒。混蛋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噗嗤一笑:“慢點,別急。你這隻笨鳥,幾天沒吃飯了啊?”

什麼笨鳥,哼。看在飯的份上,本姑娘不跟你計較。

米飯吃到嘴裏,有點硬,還是冷的,不過……

我迎風默默流淚。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農民伯伯們我指天發誓以後絕對不再抱怨飯難吃!經過廣大人民的教導,俺已經頓悟——有的吃已經不錯了!

混蛋坐在桌邊,用手支著腦袋看我,嘴裏閑閑道:“你這隻呆麻雀,放到外麵去肯定活不了——不如跟著我算了。”

我差點沒一口噎到——這話聽起來,咋那麼耳熟?

……那啥……你確定你不是在調♪戲兼拐賣良家婦女麼?

“怎麼,不願意嗎……”純黑無暇的眸中忽然帶上了一點落寞的灰黑色彩,他閉了閉眼,把頭扭向一邊,盯著門框,沒有再出聲。

我的心忽然小小地一揪。

——你你你別這樣啊!我答應就是了啦!

環顧四周,簡陋的家具,亂七八糟的擺設,看上去,他似乎也是自己一個人住的樣子。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嘴裏叼著米粒,晃晃悠悠走過去,用翅膀猛拍混蛋搭在桌子上的手。拍了半天,混蛋還是癡癡地盯著門框,好像下一秒門邊就會出現他的夢中情人。

“嘰嘰嘰!”沒奈何,我隻能大聲嚷嚷,以期他能回過神來。

“啊?怎麼了?”他猛地回神,然後笑眯眯伸出手給我順毛,“我剛想好了,既然呆麻雀你一身灰毛,不如就叫小灰吧。”

囧囧囧…………

原來、原來剛才他那麼糾結的模樣,是在想這個問題?

小灰?!這麼挫的名字?!有沒有搞錯?!

本姑娘閃亮亮的大名叫做沈絳,絳者大赤也!多麼華麗!那什麼小灰是我家養的貓的名字!

——哦,原來我叫沈絳,以前是美少女一枚,家裏養了一隻貓叫小灰。

——不對不對啊喂!現在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嘰嘰嘰嘰嘰嘰嘰——!!”

(翻譯:姑娘我絕對不要叫小灰啊啊啊——!)

這一天以後,我就在混蛋家住了下來。

偶爾回頭想想,總是很糾結,不知道到底是他賴上了我,還是我賴上了他。

2零二、雞飛狗跳的離村

我威風凜凜站在樹上,小小的灰眼盯緊樹的下方,仔細觀察來往的村人,不放過一絲一毫可疑之處。毫無疑問,姑娘我是在——望風!

混蛋啊混蛋,你怎麼還不快點出來?眼見日頭漸高行人來往增多,身為一隻兢兢業業蹲點望風的麻雀,我鴨梨很大——不,是替你鴨梨大!

順便說一句,混蛋雲天青你欺負雲靳那個傻小子也要有個限度,人家家裏怎麼說也是世代村長,而混蛋一年前唯一的親人生病去世,無依無靠的,怎麼鬥得過官二代——啊不官N代啊?雖然雲靳那個小子初次見麵時目中無鳥讓本姑娘十分惱火,但是……

我幽幽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很擔心那個家夥……

剛想了個開頭,我便渾身一個機靈,趕緊把腦袋對準樹幹狠狠一撞,痛得我一個哆嗦:

可惡我幹嘛要擔心那個混蛋啊!一見麵就把人家渾身摸遍的流氓!不要以為輕薄麻雀就不算輕薄了!

尤其是,在我勉為其難跟了他之後,他硬是逼本姑娘學習飛翔,威逼手段與訓練方法令人發指!一旦我爆發不肯繼續學習,他就笑眯眯說“以後你的早餐晚餐就是蟲子了”,這種行為嚴重不合理!我要聯合千千萬萬同樣受苦受難的蟲兄弟們(?)上訴!

就在我越想越氣憤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響,我轉過頭,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混蛋在祠堂裏做好了手腳,翻牆凱旋歸來。扶著牆,他在地下站定,轉頭朝我這邊小聲叫道:“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