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總會把視線放在她身上。手指微微一頓,收回魚竿,靜靜的注視著水中嬉戲的魚兒。

她似乎很愛吃魚,吃起來的肆意,和璃兒想象的很。淡淡的笑意勾起,他聽著風吹樹颯颯葉響,閉上眼想要靜下來,心裏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紛亂。那種獨特的熟悉感,叫他不能忘懷。直到雲鶴的喚聲,令他睜開眼。

“尊上,救長樂。”雲鶴冰冷的眉目,有著不同以往的焦急。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默然的微眯狹長的眸子,似乎在思索。

雲鶴跪下行禮:“求尊上救長樂。”這一句比先前更為沉重的語氣。

他皺起眉,問道:“是誰傷了她?”前日還好好的她,如今為何需要他來相救。

雲鶴搖了搖頭,冰冷的麵目堅定不移,繼續道:“尊上,隻要答應去救她,自然會知道。我來不及細問。”

他沒有說話,抬眼若有所思望向雲鶴,嘴角抿起:“吾會去。”

雲鶴聽後,舒展了眉目,柔和了冷峻的麵孔。朝著白虎傳達意念,尊上會去救長樂的消息。

那邊白虎鬆了口氣,麟姬握著拳頭,咬著牙道:“我來引路,招來七彩祥瑞之光,散發在空中。到時候他若是到了,就趕緊打開路口。”

白虎原話傳給雲鶴,話畢以後,遠方空中真的浮現出七彩之光。化為白光朝著天空飛去,留下雲鶴久久靜立。

入口處,絕魅的少年抬起眼,他看著空中降落的白光,眼中綻放莫名光彩,撫著垂落的發絲。既然請了幫手,就不需繼續守在這裏。

夙瑾夜剛要邁出步子,轉身瞧著顯現身影的白衣少年,那張臉可以算是最熟悉不過,唇角含著一絲輕笑。

“神尊蒼辰溪,你隨著那賤人的姓。”夙瑾夜一步步靠近,兩個散發強大氣息的少年麵對麵,冰冷相對。

蒼辰溪淡淡抽出長劍,直指口出不遜的夙瑾夜,黑衣少年麵具後的眼神閃過興味,同樣抽出長劍,應對對方的挑戰。

風冷冷吹過,樹上的花瓣一片一片飄下,巨大的氣流席卷著周圍的一切,兩人對峙許久,劍穿過對方的胸口,自己的肩頭也多了一道深刻的傷痕。急促起伏的胸口,顯示為時不長的比試,卻是使出全力。

夙瑾夜抽離長劍,一副放棄比試的姿態。隨後化為極光離開,蒼辰溪收回長劍,沒有選擇追上去。長樂應該是被剛才的對手所傷,她還等著自己去救。

靈界的入口開啟,他迅速步入靈界中,沒有繼續深思下去。

等他離開後,先前離開的夙瑾夜再次出現,取下覆蓋半邊臉的麵具,露出的容顏竟然和蒼辰溪一模一樣。

朱紅的唇微啟:“傷的我倒是不輕,不愧是我的親弟弟。”妖魅的氣質明顯迥異,雖然有一模一樣的容顏。

我仿佛縮在黑暗的密閉空間,伸出手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不能言語,不能聽到聲響,不能舒展身體,四肢仿佛被固定。

寂靜如死,仿佛靈魂出竅,歸於黑暗的無措。

我昏昏沉沉,感到有溫暖漸漸靠近。渴求的含住那樣近乎奢望的溫暖,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的家,莫名的欣喜。

他的手臂劃開一道傷痕,一碗滿滿的血,給昏迷的女子飲下,緊閉的唇沒有喝下去。他沉了眸色,瞧了女子慘白的臉,喝下血用口渡了過去,兩唇交接,終是把這碗血全都飲了下去。

手臂的傷痕愈合,起身放置碗,梳妝台上的一串銀鈴吸引了目光。手指的靈力,引著那串一直靜立不動的銀鈴,發出隻有他能聽到的鈴聲。他側著臉深深望住昏迷的女子,手上拾著那串銀鈴,喃喃道:“璃兒,原來是你。”失神許久,原來你還活著,你已經忘了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