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嬌娘就要來到麵前了。父皇最寵愛的女人就要來到麵前了。老早以前燕王姬喜最寵愛的女人現在就要來麵前了。現在我是大秦的皇帝了,我說了一聲想聽她的琴,老趙就得顛兒顛兒地去把她找來。大秦的二世皇帝要找她來,她應該高興,應該很高興。父皇去了,還有新的皇帝想著她,想著她。也真是怪了,這阿房宮,那鹹陽宮,有那麼多新鮮著的女人,可是我想著她,想著她的身體。
那是嬴政已經讓趙高負責傳授胡亥知識的時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趙高領著胡亥在皇宮中轉。“真想到宮外去溜達溜達啊!”胡亥說。“可是沒有父皇的允許,誰也不敢讓公子出宮啊。”趙高說。胡亥當然知道他並不是自由的,隻能在這皇宮之中東竄竄,西竄竄。他也知道他應該去讀書,去寫字,但是春光撩撥著他,讓他覺得室內是那麼地昏暗,是那麼地窒悶。他就在暖融融的春光之中東竄西竄。時而仰頭望鳴叫著的鳥,嘴張著,看得傻傻的。後來他就聽到了琴音,他就望著琴音飄來的方向,癡癡的。那琴音給你清涼的感覺,如同清涼的清澈的溪水在你的身邊流過,你就如同了溪水中快樂地擺著尾的魚兒。“那是你的嬌娘在彈琴。”趙高說。胡亥喉嚨裏哦了一聲,依舊癡癡地聽。他當然知道嬌娘是誰,知道那是一個春光般的女人。“公子若喜歡聽,我們可以到她那裏去。”趙高說。胡亥依舊在喉嚨中哦了一聲。他們循著琴音而去。少公子走得很懶散,在琴音中他不是擺尾的魚兒,是一片葉子,沒有自己方向的葉子。後來他們就站在了那琴音的窗前,那張開的窗子中,琴音溫馨飄出,那張開的窗子,一條淙淙的小河自那飄出。就有閹人迎了上來。趙高說:“胡亥公子為嬌娘的琴音吸引。”閹人就去通報,琴音停止了,那條淙淙的小河也就隱在了燦爛的春光之中,嬌娘就迎了出來。“哇,少公子來啦!”她的兩手抓住了胡亥的兩手,哦,她的手是那麼的細膩、溫暖,指尖劃著了手心,癢癢的,麻麻的。“少公子好偉岸哦!”她說,他端詳著胡亥,胡亥羞澀地笑一笑,其實就是傻笑。他突然在胡亥的額頭親了一口,胡亥顫唞了一下,激靈地顫唞了下,他的目光就尋到了她的唇,溼潤的唇,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她就又忽然把胡亥攬在了懷中,她把胡亥搖啊搖,說:“少公子,快快長,長大了,做個大英雄!”胡亥的臉正好在她的雙乳間,胡亥感覺到了那雙乳的柔軟,還有,一股子溫馨的香,他好渴望去摸,去按,好渴望去咬住[rǔ]頭,啜飲那甘甜的乳汁。搖了一番少公子,嬌娘牽了少公子的手進屋,邊進屋邊說:“願意聽嬌娘的琴,嬌娘就彈給你聽。”於是,在那條小河的源頭,胡亥坐在了岸,看著一股子清澈的泉水汩汩地流出,看著玉指在陽光之中是透明的,他癡癡的,想著剛才的那體香,他的眼睛就探向了嬌娘的雙乳,那雙乳在薄如蟬翼的衣衫中隱約。……那夜,他夢見自己睡在了矯娘的懷中,嬌娘摟著他,他摟著嬌娘。後來無數次夢見在嬌娘的懷中。直到那麼一次,他覺得自己尿床了,可是,那排泄物粘粘的。後來每當看見嬌娘在父皇的身邊,他不敢看嬌娘,他躲避著嬌娘的目光。現在,父皇去了,把大秦江山留給了他,也把嬌娘留下了。江山是我的了,嬌娘能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