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了點頭,隻是輕聲道:

“辛苦姐妹們了。”

月色漸漸如銀,灑在寧靜淡然的王府裏,幾分淡漠。窗戶廊下種了一排大盆的玉色小花,與府裏處處喜氣盈然的紅截然反襯,在銀色的月光下輕輕搖曳,隱約的,似是飄渺了百年的夢,幹淨,清冷,遙遠的,還有隱隱的希冀。

京城的街道上萬火通明,總有些地方,夜如白晝,熱鬧的晃若繁華錦夢。

一家酒樓的精致雅間裏,坐了一個神情失落,眉眼疲憊的年輕男子,白玉色的衣衫,流瀉整個雅致的酒樓,仿佛這個酒樓,也隱約的如男子般高貴優雅。

男子折扇在手,用食指和中指拈著一張淨白的信箋,另一隻手藏匿在寬大的白色衣袖裏。信箋上,清雅的落著幾行娟秀卻又大氣的字:

謝今日之遇。就此別過。君珍重。煙雨。留字。

寥寥幾字。似乎帶著無盡的離別,無盡的綿綿情緒。燭火曳過,男子美麗的眼神裏忽然充滿了哀傷,手指連同折扇隱約的顫唞。

這七日。他查遍了整個大靳京城,幾乎將所有名為煙雨的女子都看了一遍,連同幾歲的小孩甚至煙花柳巷他也不敢落下,卻絲毫沒有發現那日相遇的那個白衣女子的絲毫蹤跡,甚至連那淺白的衣衫,也絲毫無跡可循。

似乎,那個女子隻是那一天的一場夢。在那繁華塵世裏相遇,映了微微迷醉的夕陽,一壺酒過,隻留下一片煙雨飄渺,微醉迷離的夢。

可是。偏偏又真實的留下這一張清秀靈動如人的信箋,叫他舍不能,得無望。

“公子,您要的酒。”

還是那天的店小二。聲音輕輕的。這幾日已經習慣了這位年輕的公子深夜造訪酒樓,此時看著白衣男子疲憊而落寞的神情,便是知道那天那位白衣的小姑娘還未尋到。便也不敢吵到他,隻是輕輕的將酒放下來,將杯子擺放好,斟了一杯酒,又輕輕的離開,到了門口,才輕輕地搖頭歎了口氣,眼裏,一片可惜之意。

白衣男子將折扇放在桌子上,伸手將酒杯舉起,一仰而盡,那舉杯落酒的動作,都帶著幾分疲憊和迷茫。

開著的窗外,隱約有風劃過,桌子上的燭火微微曳動。瞬間,房間裏多了一個人,靜靜的垂首站到白衣男子身後,恭敬地叫了聲,王爺。

白衣男子點點頭,依然頭也不回。自顧的又斟了杯酒,才冷冷地道:

“還是毫無音訊麼?”

站在身後的男子,輕輕地點了點頭,為難地道:

“書玄愚笨,令王爺失望了。”

第十九章 兩個人的思緒

白衣男子長長的睫毛微微動,舉到嘴邊的酒,散發著微甜令人心酸直想落淚的氣息。微微苦笑,男子手指微抖,失神的又將酒一飲而盡,才重重放下杯子,苦澀地道:

“罷了。姻緣天注定。書玄。你說。這世間。到底有沒有一見鍾情,情有獨鍾?”

站著的男子一愣,似是沒想到白衣男子會如是問,愣了些許片刻,才撓了撓頭,硬著頭皮難為情地道:

“王爺,這個,這個,書玄還真的不知。”

白衣男子一怔。放下杯子,看了一眼站著的黑衣勁裝男子,自嘲的苦澀一笑。也是。書玄自六歲起就陪著他一起練武,至今未曾許親,也未曾有機會與女子相處,他的世界裏除了命令就是命令,哪裏還曉得這些個情愛之事?

可是。他就是心底苦澀。苦的讓他想有落淚的衝動,苦得讓他忍不住喃喃自語。一想起那個在大街上遇到,明眸晧齒,眼底清澈如泉的女子,心底便忍不住如水藻般飄搖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