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臉紅,含蓄而內斂。便嘴角微揚,淡淡地道:
“是啊。再不用這般苦尋。”長長地歎了口氣,又道:
“本王什麼都不求。隻求能時常的看見她,便好。”
書玄一愣。撓了撓後腦勺,不解地看了靳楚天道:
“王爺,您不打算娶她嗎?!您,您不是連太後娘娘的賜婚都拒絕了,難得這樣喜歡一個姑娘,為何不娶她回宮?!”
靳楚天的嘴角浮起一絲苦澀。溫潤柔紅的雙♪唇,映著白皙的麵容,份外誘惑。想起慕汐湮幹淨俐落的約定,燭光輕曳間的臉龐忽然的多了點淡淡地憂傷,他歎了口氣道:
“書玄。她是那樣驕傲的一個女子。上次她那樣的不辭而別,就已經說明她有不得已,必須與我斷絕的苦衷。何況,我也有還未休掉的王妃,在我沒有對皇祖母和潘府做一個完善的交待時,我貿然的說要娶她,對她太不負責任。我想等,等她眉間的愁悶都散去時,再向她求親。到那時,我也一定能處理好潘府的義女,正大光明的娶她做我的王妃了。”
書玄點了點頭。看著靳楚天眉眼間的認真,忍不住歎息——已經逍遙頑劣了十九年的王爺,認真起來,竟然是這般的好看,可愛。
第四十章 江山如畫
靳楚天的眉間,淨是無法停歇的笑意。他自顧的淺笑,指尖的玉簫轉的也便更加悠然。他是滿足的,滿足慕汐湮心裏也有他,滿足慕汐湮是一個如此個性與驕傲的女孩——喜歡他,卻理智的事先與他約定,隻與他做朋友。
這樣的女子。世間幾何?!
秋來的很快。百草似乎在一夜間頹敗凋零,處處露著微微蕭瑟的景象,晨起,竟然也有了微微的冷意。可唯有那河邊,潔白如玉的玉瓊花與殷殷青草旺盛的如同春天,叫人一眼看了便滿心生機。
靳之闊(暫時先如此叫吧,)攜了兩壺上好的酒,帶了兩樣菜等在河邊的亭子裏,迎著微風滿目盈盈的笑意,岸邊潔白的玉瓊花,隻顧自己開的芬芳。
慕汐湮一身絲白,搭了一件不薄不厚的白色長外衫,身材纖瘦嬌小,遠遠的走來,手裏也提了菜盒。看著靳之闊的笑容,她低下頭掩去微羞的臉,小小的步子在風裏逸著烏黑的長發,飄逸如仙。
靳之闊站起身來,接過慕汐湮手裏的菜盒,淺笑道:
“這天兒果然是涼了,你一來我都感覺到你一身的冷意呢。煙兒,明兒如何也不讓你再趕來這河邊,受這涼意。”
慕汐湮嗔了同樣一身月牙白的靳之闊一眼,淡淡笑道:
“我哪裏有那般嬌弱。再說,這河邊也比許多地方暖呢。”
靳之闊微微一笑。深邃的雙眼埋在不濃不淡正好的眉下,浸滿如水的暖暖柔情。將菜打開放在石桌上,看著兩盤陌生的菜,他忍不住微微挑眉,訝然地道:
“這是何菜?本——我,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慕汐湮調皮一笑,提了裙擺輕輕在石桌邊坐下來,道:
“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菜,你當然不會見過啦。秋天雖涼,卻幹燥易生肺火,所以我做了這些。喏,這個蜂蜜山楂丸子,生津潤肺,養陰清燥;這個是菠菜清炒白木耳,清淡爽口,不焦不膩。——呃,我是怕你不喜歡酸甜的食物,所以甜的鹹的都備了一點。”
靳之闊溫和一笑,用眼神告訴慕汐湮他的滿足。慕汐湮微羞,俐落的低頭以帕掩麵。靳之闊淺笑,抿了一口菜,斯文的咽下去,才挑了眉表示驚訝。他從未想過,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能做得一手好菜,這菜裏那清淡幽雅的感覺,仿佛就是眼前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