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那付出便是努力,孰不知不過是愚蠢的代價。由著他去吧,多注意一些便是。記得宮裏再多派些人,注意著玉貴妃的動靜,也要保護好父皇和母後,還有皇祖母的安危。”
書玄點了點頭。削瘦蒼勁的身影在風中微微搖曳。看出靳之闊的煩惱,書玄小心地試探著問道:
“王爺,可是煩惱煙姑娘今日沒來!?”
靳之闊一愣。緩緩地歎了口氣。負手在背單手握了折扇,滿腦子都是慕汐湮甜甜淺淺的笑容,還有那輕盈如仙的身影。忍不住眼底幾分落寞,此時的模樣才真正的像一個十九歲的孩子,失落擔憂地低聲道:
“本王早該清醒的,她一直都在提醒本王,她隻能與本王做朋友的。既是隻做朋友,哪裏有天天都膩在一起的道理?!不過今日本王隻是心裏有些緊張,總擔心她今日不來是不是有何要緊的事情?”
書玄習慣性的用沒有拿劍的手撓了撓後腦勺,難以理解的看著靳之闊滿臉失望和落寞的神情。想了想,他難為情的竭盡心裏好話安慰靳之闊道:
“呃,王爺,您不必這般擔憂。屬下看煙姑娘的武功,大概要在屬下之上的。今日不來,大約是其它的事情耽擱了,也不方便派別人來知會王爺的。王爺不必煩惱。”
靳之闊聽聞書玄難為情的安慰,忍不住自嘲地一笑,眼底浮著說不出的茫然與憂傷。在遇到慕汐湮之前,他總是自負的以為,這世間傳奇無二,若無像當年定南王妃那樣的女子與他相遇,他便再也不會為任何一個女子牽掛揪心。可是遇到慕汐湮,便知道錯了。
縱然最初相遇時那條街道上,慕汐湮隻是一個看起來空靈脫俗的小女孩,清秀美麗,幾分嬌憨。可是同一天再相遇,在這河邊,一切便變了。這個女子,原來有著那樣深邃的無助和憂傷,年幼卻穩重端莊,倔強的不肯流眼淚,隻是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在那煙雨朦朦的暮色之時向他迷醉問道,今後相見無幾,你,是何人?!
他一直以為。那個女子像是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樣,是需要精心的嗬護和寵溺的。可是那個女子,在喧鬧的大街上能輕易的放過一個揚言要把她送進青樓的男子,卻在最無助難過的夜裏獨自難過的離開,隻留一張寥寥幾字的信箋。她武功深不可測,卻心地單純。這個女子,為何,為何出現的這般晚!?
他幾次向皇太後請旨,解除與潘府義女的婚約。太後都拂了回來。此時,他隻能這樣的逃避著,與這個女子過著渡一天便算一天的日子!
心裏。似是有一塊巨石在堵著,悶而疼痛。
“本王知道。她的武功。可能也在本王之上。”
靳之闊喃喃地道,緩緩地轉了身,堅毅的輪廓此時竟然無助的像個小孩。
書玄看得心疼,聞靳之闊之言,不由得一驚。
“王爺?!煙姑娘的武功可能在您之上?!”
難怪。難怪有一次看到慕汐湮使輕功離開,書玄有意的想替靳之闊打探慕汐湮的住處,卻發現自己僅僅是一個眨眼,便不見了慕汐湮的身影。書玄自小習武,一直跟著靳之闊做事,見慣了各種高手,卻是第一次看不透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武功來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書玄硬著頭皮向還是一臉不開心的靳之闊問道:
“王爺,煙姑娘如此身手,到底會是何方神聖?!屬下隻看過她使過輕功,所以看不出她的武功路數究竟師承何處。如果王爺能得知煙姑娘的師承,要找她的府上自然容易,到時候王爺就不必為見不到煙姑娘而如此煩惱了啊。”
靳之闊苦笑。出神地看著河邊開的愈加旺盛芬芳的玉瓊花,苦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