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3)

了來,皇上利落的先上了馬,迅速急騁而去,其中一個隨從模樣的人也跨馬急騁跟上,另一個反而牽了馬跟著管家進了菊堂,我搖了搖頭,這倒也是他一貫的作風,狠而不留餘地。

看他們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怕是從京城一路直到了錢塘,就連軍營也不曾去。我付了茶錢,出了茶館,看了眼菊堂後,便頭也不回的往靈寺方向而去,一路輕鬆悠閑,人生難得忙裏偷得半絲閑,還哼了幾句小曲。

絕代三驕

兩匹肥壯的千裏馬,在官道上飛速的馳騁著,最後在錢塘郡外的軍營前停了下來,隨皇上一起南下幾個先到的親軍,看了是皇上,連忙上來扶穩馬頭,讓皇上下馬,也不跪拜就好象見的不是皇上般,逸王爺隨著通報的軍士一起迎了出來,逸王爺對皇上隻是點了點頭,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隨逸王爺回了主帥的帳篷裏。

譴退了眾人後,逸王爺道,“皇兄這一路可是順利?何以你提前趕到了錢塘?”

皇上背著手,對逸王爺道,“以後你自會知道,你先去把那個少年中郎將從阜州宣過來,朕想見他。”

逸王爺臉上閃過了一絲詫異,但馬上就又恢複了一片清明,“皇兄,來得正是時候,他此時善留在這邊,本是明日回阜州去,你是要現在見他麼?”

皇上那張冷清毫無情緒的臉,終於閃過了一絲激動,他本是想開口說,“馬上宣見!” 卻不想過於激動,以至於吐出的是不成句的幾個零落的詞,最後索性朝逸王爺點了點頭。

逸王爺的眼裏也湧上了一股濕意,走過去抱了抱皇上,才轉身退出了帳篷。皇上背過了身,背對著帳篷的門簾,抬起了頭,勉強把那陣鼻酸給硬逼了下去。過了片刻帳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帳簾被掀了起來,進來了個身著紅色中郎將戰甲的少年,他沒看清背對著他的人,習慣性的躬身道,“王爺,找莫將可有何吩咐?”

皇上轉過了身,看著低著頭的子宇,子宇看半天無人回應,抬起了頭看向皇上,當場呆立在哪。皇上心想到,宇兒,朕錯過了九年,如今終於可以真真切切的看到你了麼!朕的宇兒,分離時,你還是父皇能單手舉起的嬰兒,如今你已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父皇錯過的不是單單九年,而是你的成長,海棠你真的這麼不願原諒我麼?用了這世間最殘酷的方法來懲罰我。

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就這樣對視著,那兩雙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單鳳眼,此刻都盈滿了水氣,子宇晃過了神,動了動嘴唇,卻終究沒出聲,皇上淡淡的道,“宇兒,父皇在河南縣收著你的香囊後,便直接用快馬追出了城,不想卻終究追不上你。”

一顆豆大的淚珠劃過子宇那清秀美麗的臉,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最終落在地上,他撲了上去鑽入皇上的懷中的,哭了出來,到後來已是放聲大哭,子宇時刻還記著這個懷抱,這曾經陪伴過他一年多的堅實的懷抱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暖,堅定,隻有此刻子宇才像個十歲的少年。

皇上的眼角也濕了大片,他揉了揉低出他半個多頭的頭,拍了拍他的背,把他臉上的淚擦幹,皇上的喉嚨間一陣哽咽,他抬起了頭,把淚逼了下去。子宇終於把夢裏叫了幾千遍,幾萬遍的那句話,“父皇!父皇!”

皇上那剛逼下去的淚,被這兩聲父皇又給叫了出來,一串冰透的淚珠劃過他的臉,循著一個弧度,落在了衣袍上,父子子兩又重新抱在了一起,正在此時,門外卻想起了一陣腳步聲,逸王爺進了來,臉上帶了抹欣慰皆看好戲的笑,後麵還跟了兩個人,他讓那兩人在外麵稍等片刻後,自己獨自進了帳篷,咳了聲後,道,“皇兄,那個柏青從京城送來了個人,不知道你要不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