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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管家,反倒是軍士打扮的高壯男人,他一副戒備的樣子,我笑了笑道,“這為大哥且為我通傳聲,我便是菊堂的主人,人稱公謹先生。”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才引了我進去,讓我在大廳等著,便進去通報,另一位軍士進來監視著我,想來回了自家還需如此通報才得入廳堂,我不禁笑出了聲,片刻後,管家和子都走了出來,子都將我介紹給幾位軍士,眾人才退了下去,管家與我許久不見,自是一番長短嘮叨,子都打斷了他問我道,“娘,可曾用了晚膳?”

我搖了搖頭,管家趕忙道,“那奴才這就去吩咐了下人多加雙碗筷。” 說完後,管家便出了大廳,往膳堂去。

我問了子都,子宇在何處,子都道,“還能在何處,定是在您的廂房中,陪著父皇。”

我率先往我自己的廂房走去,房門禁閉著,想來是子宇怕旭再著涼,輕輕的推開門,看到的便是子宇趴在書案上睡了過去,放輕腳步走了過去,我對子都打了個手勢,讓他去取件披風過來。他拿回來後,我便將披風輕輕的蓋在子宇的身上,我已盡量放輕動作,不想他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輕喃道,“娘不要走,不要丟下父皇。” ,我揉了揉他的頭,子宇睜開了眼,看著我,一時還以為善在夢中,我捏了捏他的臉,對著他笑,他才明白過來,我是真真實實的站在他的麵前,緊緊抱著我,我知道這些時日,子宇這個長子過得定是不輕鬆,想來我這當娘的確實任性自私了些。

子宇對我道,“娘這些日子身在何方?一切可是安好?為何清減了不少?宇兒和父皇日夜擔心娘會陷入戰亂中,回不了錢塘郡。”

我道,“娘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住在靈寺的禪房裏,佛堂食齋,自是會有些許清減。你這些日子可都還好?軍中的日子可是適應?”

子宇點了點頭,又趕緊道,“但是父皇一病之後,到現在也不見起色,娘你說該如何是好?”

“你父皇呢?” 我問道。

“在臥房中,今日想來是實在撐不住了,睡了好幾個時辰也不見有動靜。”子宇略微寬慰的道。

“你和都兒都先去歇會吧,晚膳好了,你們再譴人過來通傳聲即可,這裏有我。” 等他們出去,我把門窗都打了開來,隻有清新的空氣才適合養病。

走到臥房內,我又把臥房的窗也開了,放下了竹簾,走到床塌邊,掀開紗帳看到麵無血色的旭緊促著眉,睡得極不安穩,我把紗帳也掛了起來,在床邊坐了下了,用手輕輕的將他的眉攤平,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發燒,何以他的風寒用了靜心大師的藥後,都不見好轉,不過或許這些日子他真的過於操勞。他似乎真的睡沉,到現在都未能發覺有他人進來臥房,幾聲咳嗽從他的胸中傳了出來,我揉了揉他的胸口,替他順了順氣,再為他拉高了被褥。

轉身到櫥中拿出曬幹的菊花,裝在不同的香包中,分別掛在房內的幾個角落,頓時整個房間內散滿了幽幽的菊香,吸氣都似乎更加順暢了些,子宇畢竟是個孩子,且平日裏也都是我照顧著他們,他自己那裏來的照顧人的經驗,更何況還是個病重之人。依皇上寵愛孩子的個性,如若子宇要照顧他,定是譴退了其他人,任著子宇安排。

我在床邊坐了會,片刻後,子都進了來,四處看了看後,對我比試著晚膳已好,是否把皇上叫醒,我搖了搖頭,再看了旭一眼,便隨著子都出了廂房,來到鬆軒,子宇已坐在膳桌邊,見了我又起了身,我示意他坐下,他看了看我身後不見皇上,又看向我何以不見皇上,我解釋道,“你父皇既然好不容易睡沉,就不要叫醒他了,讓他睡著吧,用了晚膳後,我去膳堂裏,為他燉些肉粥,用慢火熱著,哪怕他夜裏醒來,也可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