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談起這些陳年舊事,嫌自己的負心薄幸之名不夠響亮是不是?三天前才剛說了與她恩怨一筆勾銷,此後如陌路的話,這會子卻又要捅出子陵的身世之謎,這算什麼?
“石之軒,你夠了!”祝玉妍一把拖住石之軒的手,“我們之間的事兒一會兒再說,”眼看著石之軒漆黑的眸子裏突然暈染開絲絲縷縷的暗紅色,祝玉妍暗道一聲壞了,這家夥好不容易正常了幾天,情緒激蕩之下竟然又入魔了。她顧不得什麼,直接丟給雙龍一塊陰葵派的令牌,草草的告知了陰葵派在揚州秘密分舵駐地所在後,一把拉著石之軒往外走。
好在石之軒此時還能保持些神智,抿唇,臉色冷硬慍怒,腳步卻是配合的隨著祝玉妍一步步向巷子外走去。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寇仲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拿胳膊撞撞徐子陵的手,木然的道:“陵少,你說我是不是幻聽了啊?你親娘是陰後,親爹卻成了石之軒?”
“仲少,我覺得我也幻聽了。”徐子陵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爹不是嶽山麼?怎麼變成了石之軒?”
寇仲回過神來,一臉八卦道:“石之軒成了你爹,那嶽山又是怎麼回事兒?還被美人娘親拉出來當了你的便宜爹?該不會是美人娘親不忿石之軒紅杏出牆,然後也彪悍的找了個嶽山報複石之軒吧?美人娘親好彪悍啊……”
徐子陵:“……”他突然很想拿隻臭襪子堵住這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開玩笑而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寇仲後知後覺的望向徐子陵,嗬嗬幹笑了兩聲,立刻亡羊補牢。
“仲少,敢這般議論長輩,吃我一拳!”徐子陵憤憤的一拳揮出,寇仲見機不妙立刻跳了起來,閃躲過飛來的拳頭,怪叫著快速的逃出巷子,:“陵少,手下留情啊!”一不注意,忽然撞上了人,寇仲反射性的低頭道歉,“對不起……”一邊抬起頭,下一刻他哇的一聲瞪大眼,猛地竄了出去,一邊還不忘招呼徐子陵,“官……官兵,快跑啊,陵少!”
那被撞到的官兵望著兩人飛速逃竄的身影,滿臉凶狠鬱悶,摸不著頭腦,惡狠狠的呸了一聲,回過頭打算繼續巡邏,沒走兩步,他忽然滯了腳步,隻見對麵的牆上正貼著兩張通緝犯的畫像,他望了眼畫像,又回過頭對比似得看了遠跑遠的身影,猛地一拍手掌,突然反應過來:“通緝犯,剛才那兩人是畫像上的通緝犯!該死的,竟叫他們逃了,快,快跟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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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兩人氣喘籲籲的跑到一家茶館門口,望著尾隨身後跟牛皮膏藥似得怎麼也甩不脫的官兵,兩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而後身影微動如泥鰍似得竄進了茶館,靈活的找到茶館的小廚房外,依法炮製的打暈了人,換了衣裳,胡亂在地上抓了把灰,把臉抹得黑乎,大搖大擺進了廚房。
“喂,你們兩個,趕緊把茶跟茶點送到蘭字號包廂的貴客處去。”廚房內的總管不渝看著兩人渾水摸魚無所事事的模樣,指著擺在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食物道。
“是是。”寇仲與徐子陵麵麵相覷,無奈的弓腰應了聲,哧溜一聲各拿起一樣物什,跑了出去。
避著人找了個旮旯堆,雙龍看著手裏的茶壺與茶點,寇仲沮喪道:“要出去啊,不會被發現吧,陵少?”一麵卻是從茶點裏撈出一塊心形點心扔進嘴裏咀嚼了起來。
“喂喂,”徐子陵連連擋住寇仲的安祿山之手,“這是要送給貴客的。”
“我跑了一天,早上吃的那麼點烤肉早就去茅坑裏了,肚子餓死了。”寇仲道,“到底是給有錢人的吃食啊,這東西真好吃!”
“仲少,你真不文明。”徐子陵鄙夷,頓了頓,歎了口氣摸著肚子道,“其實我也餓了。”看寇仲吃得香甜,忍不住也從碟子裏拿起一塊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