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可以去一些現在發展迅速的城市,然而他們老家距離上海蘇杭更近,但是正是因為太近了,胡杏花反而不想去那邊。而現在發展的火熱的深圳,她更是沒有考慮。因為徐莎的關係,他們當地人很多都去了那邊,胡杏花還是不想遇見熟人的。
說到底,她慫了,也羞愧了,所以更不想遇見熟人。
至於首都北京,她更是沒有考慮,她當初坐牢就是在首都被抓的,打從心眼兒裏,她就不願意去那邊了。
好在,現在還是九十年代,這個時候肯拚搏,還是能抓到一點商機,胡杏花找了一家火鍋店做服務生,幹的十分賣力氣。在這裏,也沒有人知道她什麼背景,她是否坐過牢。
她對外都隻是說離婚了,沒孩子。
因為年紀的關係,不少人都以為她是不孕才離婚出來打工,這名聲不是很好聽,但是倒是比她本人實際情況好了一萬倍。所以她也默認了這種流言。
攢了三個月,她就往家彙了錢,把當初他大嫂給她的錢的還回去了。人家好心,她不能白拿。
她過的好的時候,她大哥大嫂沒跟著得到過什麼。後來出了事兒,他們也要跟著擔著不好聽的名聲,即便這樣,人家還是給了她路費,胡杏花記得這個情。
她還了錢,又給她媽寄了五百塊錢。
雖然她曾經做過不好的事情,但是還是認真寫信告訴家裏,她這錢,是在火鍋店做服務員賺來的,是幹幹淨淨付出勞動賺來的。再攢一攢錢,她打算去搞個小吃車賣小吃。
雖然做服務員賺的不多,但是好在小吃車的成本不高,胡杏花很快就自己幹了起來。收入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雖然比在火鍋店辛苦多了,但是收入大大增長,胡杏花還是高興的。
她已經錯過了很好的幾年,現在如果還不努力,那麼以後更不成了。正是因此,她格外的肯吃苦。整條街,她是生意做的最好的,做小吃攤,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胡杏花連牢都做過了,又有什麼苦不能吃呢。
她脾氣好,也不與人爭辯,攤子倒是蒸蒸日上,算是小吃街比較有名氣的一個攤子了。
“杏花,來,天熱了,這個給你。”
胡杏花抬頭一看,是在她旁邊擺攤的老張,老張是賣涼粉,跟胡杏花的缽缽雞不衝突,所以一開始她才把攤子擺在這邊。他是個好人,早年家裏窮,媳婦兒離婚跟人走了,就一個人帶著孩子。
這條小吃街,很多人都看出來他對胡杏花有意思,不過胡杏花自己倒是沒有那個意思。
不是說覺得老張不好,而是她不好,而且,她那些過去,也實在是不想再被扒出來,如果傳出來,以後反而難看。
她搖頭說:“我不渴,你也是趕緊忙吧,趁著過節人多,多賣點東西。”
老張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應了一聲:“哎。”
“國慶節人真多。”對麵兒的糖糕攤子感慨。其他做小生意的跟著點頭。
雖然現在國慶還是三天假期,但是已經熱鬧起來了。不少外地的遊客,很多去九寨溝的都在成都中轉,他們這邊的小吃街生意倒是不錯。
胡杏花緊趕著忙碌,心裏熱乎乎的,盤算著這麼幾天下來能賺多少錢。
“這是什麼?缽缽雞?咱們吃這個吧。”
“行啊,老徐,老徐……”
胡杏花含笑抬頭,問:“要點啥……!”
她愣住了,看到她,過來的人也楞了一下,隨即說:“你是、你是胡杏花?”
胡杏花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徐立哥啊。”
徐立也有點尷尬,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胡杏花。其實他跟胡杏花沒啥來往也不熟悉,但是以前胡杏花太能作妖了,他處理了很多次,所以對她印象太深刻了。
再加上,這個人還坐牢了,他能記不住嗎?
不過很快的,他就恢複正常,說:“沒想到你現在在這邊擺攤兒,哪種好吃啊?給我們來點。媳婦兒!”
徐立的媳婦兒很快的過來,說:“吃這個啊。”
徐立身邊的老爺們好奇:“你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