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騎射,加強軍隊戰鬥力。但是,群臣以中原文明不應效法野蠻胡人為由紛紛反對。但他堅持認為衣服是為了使用方便,禮教是為了行事方便。聖人審時度勢而製定禮法,其目的是為了富國強民。在國家生死危亡時刻,必須適應形勢發展需要。他克服重重阻力向全國頒發詔諭,命令百姓穿起胡服,學習騎馬射箭。不久,趙國便訓練出一支強大的軍隊,用武力把疆土一直擴展到河北省北部、山西北部和內蒙古托縣一帶地區,成為春秋戰國七大強國。
古人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同趙武靈王一樣,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也是一位敢於改革的君主。他親政後,為了擺脫鮮卑保守勢力的影響,加強對中原地區的控製,作出了一個向文明先進的漢人學習、百萬鮮卑人從大同遷都洛陽的重大決定。但是,這個決定卻遭到了很多王公大臣的反對,連太子都謀反。孝文帝不愧為一代明主,以血的代價完成了改革宏願。
遷都洛陽後,他頒旨規定,遷來的人一律改為洛陽籍貫,死後要葬在洛陽北邙山,以漢服代替鮮卑服,朝中禁用鮮卑語,改鮮卑姓為漢姓,提倡鮮卑貴族同漢人士族通婚。他自己就娶了崔、盧、鄭、王四姓的女子做正妻,並把幾個公主都嫁給漢族大姓。他的一係列改革,推動了北魏王朝政治和經濟的向前發展,促進了鮮卑族同漢族的融合,使鮮卑族進一步漢化,成了中國著名的曆史人物。
多年來,塞漢一直用自己的雙眼眺望著群山,用自己的樂曲詠歎著草原,用自己的心靈感知著這片神奇的土地。
塞漢筆下的世界,不是單純的風景或人物,而是滲透了詩人獨立思考,蘊含了作者生命體驗的天地。這大概就是王國維提出的“有我之境”。這絕對不是花拳繡腿的假把式、閉門造車的書呆子可以比擬的。謂予不信,請看《霜天曉角-塞上雪》:
玉龍弄作,塞上寒光雪。冰浪群山起舞,風搖木,梨花落。一色,飛鳥絕,四野行蹤滅。千裏冰清霜潔,似夢幻,如仙覺。
“玉龍弄作”把靜態山雪化為動態的飛龍,“冰浪群山起舞”呼應前句中的“玉龍”,為詩歌賦予了神話色彩,北國風雪飄然紙上。“風搖木,梨花落”、“一色,飛鳥絕,四野行蹤滅”兩句,格調清奇,自成一家。最後一句“千裏冰清霜潔,似夢幻,如仙覺”更是將冬雪中詩人的視覺感受化為一種迷離、淒美的藝術境界,冷而高傲,潔而不俗。
如果說《霜天曉角-塞上雪》將塞外的苦寒、淒冷之美展現得淋漓盡致,那麼《尉遲懷-田園戀》則更顯塞漢之情懷。
阡陌染,百色漫,勝紫閣蘭苑。擰笛斷草相娛,螽唱蝶飛圍伴。天香野色,說不盡、如溪水鳴濺。醉朦朧,玉樹瓊枝,倚斜凝目羞看。蒼茫任遠無疆,何能畏、山隔路險多變。墜網增勇渾無懼,拚卻了、搏雷鬥電。因情苦、焉能是苦,為情難、雖亡亦不怨。化蝶悲,願世人間、永休別再重演。
這闕詞聲律和諧,自不必多言,而作者起伏多變的思緒,更是引人入勝、扣人心弦。“阡陌染,百色漫……倚斜凝目羞看。”這一部分以酣暢的筆墨,渲染了田園生活的閑適,表現了詩人寧靜致遠的心靈追求。尤其是“擰笛斷草相娛,螽唱蝶飛圍伴”一句,不由得讓人想起了晏殊的《破陣子》:“巧笑東鄰女伴,采桑徑裏逢迎。疑怪昨宵春夢好,無是今朝鬥草贏,笑從雙臉生。”“女伴”、“蝶飛”也罷,“擰笛”、“鬥草”也好,都映襯出生活的美好,都顯示了生命的活力。當一種情緒表現到極致之時,心情往往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蒼茫任遠無疆,何能畏、山隔路險多變”,樂極而悲,詩人的平和心態忽然發生了變化,一種對前途的擔憂,一種對未來的責任,瞬間占據了作者的心,這陡然而至的心理重負同崎嶇的山路一樣考驗著詩人的意誌。值得欣慰的是,詩人良好的祝願慢慢撫平了內心的驚懼。“因情苦、焉能是苦,為情難、雖亡亦不怨。”沒錯,人間的悲劇往往難以預料,難以避免,決不是一時的安逸、一時的溫馨可以彌補的,但是隻要有真情在,悲劇也是一種美,付出一點是值得的,是心甘情願的,這不正是人生的真諦嗎?不過,“化蝶悲,願世人間、永休別再重演”。在經過反複的深思後,詩人還是把“美滿”還給了人間!作者“悠閑溫馨———情緒突變———感悟人生———美好祝願”的心路曆程,實在令人難忘。從容,閑適,狂想,深沉,無畏,釋懷,最後歸於博大。塞漢以他真實壯闊的精神曆史,展示了塞外熱土的深沉博大。是的,的確深沉博大———這既是詩人的氣質,又是民族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