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秦薪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
喬嶠看出秦薪的懊悔和苦悶,他拍拍秦薪的肩膀,說:“我陪你去找他。”
說心裏沒有動容是不可能的,在去蘇卿家裏的路上,他看著身旁的喬嶠,暗自歎息。從小學認識到如今,他有多少次想要把喬嶠推開,但是到頭來,在自己身邊的依然是喬嶠,或許真應驗了喬嶠那句話。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約喬嶠出來,陪他逛街吃飯看電影,最後,臨分別時,他把喬嶠拉到小樹林裏,說,“小喬,我這次是認真的……我們還是保持朋友關係吧。”
喬嶠望著他許久,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麽後一秒就要了斷了?他當然是震驚的,但他不是沒經曆過,很快就鎮靜下來,拿話膈應秦薪。
“認真?你哪次不是這麽跟我說的?還有,朋友關係是指什麽?我們不都一直是朋友關係?也對,朋友怎麽可能會上床呢。”
聽他的話,秦薪心裏也不好受,想了很久後才說:“你別鑽牛角尖了,你心裏不都明白,這麽久了我都沒愛上你,以後也不會的……”
喬嶠是頭一回聽他說的這麽決絕,不留後路,忽然之間就有點亂了方寸,他捉住秦薪的手望他,眼中轉動著盈盈光澤,語氣似是哀求,“秦薪,你當初答應我的呢?你怎麽又反悔了?”
秦薪把他的手緩緩推開,又是沈默許久,“小喬,我累了。”
喬嶠把拳頭攥的緊緊的,直直的盯著他閃爍的雙眸,末了,他還是沒能把拳頭揮就狼惶逃去。
“你再也不會找到比我更愛你的人了。”這句話,是喬嶠走時跟他說的,一語成讖,沒有比這更好的說法了。
那天,他們找到蘇卿的家,喬嶠目送他進去,一個人等在樓下,眼睛被風吹得有點酸痛。他覺得自己傻極了,親手把秦薪送到了別人身邊,這就算是大度嗎?真可笑。
秦薪走到樓上,剛想按門鈴的時候,蘇卿就出來了。秦薪看他一副驚恐不定的樣子,心裏不好受,卻也沒法子,隻好低聲說:“蘇卿,我是來道歉的。”
他見蘇卿低著頭不說話,又說:“是我不對,我不該趁你喝醉了對你胡來,不會再有下次了,你原諒我好嗎?”
蘇卿抬頭看了他一眼,抿著的嘴動了動,聲音被壓的很低,“事情過去就算了,你先回去吧,我感冒還沒好,過幾天再回學校。”
他說要過幾天再回學校,秦薪明白蘇卿這是在躲他,他當時真想按住他的雙肩讓他好好的看著自己好好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他已經不想再讓蘇卿害怕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心口被棉花堵住般悶悶的難受。
秦薪無奈下了樓,就看到喬嶠正蹲在不遠處,望著地麵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他就定定的站在那邊,反複的問自己,要是現在喬嶠不在他身邊會怎麽樣?他無法想象。從始至終,自己一直都是憑著心境來決定喬嶠的去留,而喬嶠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
他走過去,喬嶠就起身了,那雙漆黑的眸盯著他,問,“怎麽樣了?”
“小喬,我真的太自私了……”說完,他把喬嶠拉到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摟著,就像是抓住了餘生唯一的希望。
喬嶠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想表達些什麽,琢磨著是在蘇卿那邊受了刺激,他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於是伸手拍拍秦薪的後背。
回學校後,秦薪就生病了,喬嶠在他的宿舍照顧他。也不知秦薪鬧的什麽別扭,喬嶠怎麽哄他吃藥他都不吃,一連幾天下來,整個人特別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