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在灌木叢中艱難地穿行著,一路上看見的草藥,他都放過了——今天比較趕時間。對於自己經常采集魔藥的這一片,西弗勒斯之前就能夠確定它的安全,何況現在還有了一個在霍格沃茲專屬的保鏢:海爾波。
‘嘶~西弗,你知道在哪裏嗎?’走了大概一刻鍾,還沒走到目的地,海爾波有些心急地從西弗勒斯校服口袋中探出小腦袋四處張望著。
“當然。”西弗勒斯說,他上次從掃帚上摔下的時候,就發現了那株一年才在十月的月圓之夜開一次花的燃燼草。這種草藥極為罕有,關鍵就在如果不趕在燃燼草花謝之前摘下,並用魔力罩護住,這種罕有的草藥就會自燃,直到燒成灰燼。這種玉石俱焚的特性,使得燃燼草越來越罕有,已經被列為了瀕危植物之一。
‘嘶~我怎麼記不得呢?’海爾波晃動著身子,‘都怪薩拉紮離開太長時間了,他把海爾波給忘在霍格沃茲,害的海爾波現在好多東西都不認識了……’
被在口袋裏不斷晃動的蛇怪晃得腰部癢癢的,西弗勒斯咬咬牙,抓住海爾波:“夠了。”
黑發少年僵著臉把海爾波丟在了地上,蛇怪打了個滾,將身體變大了點,繞著西弗勒斯爬來爬去,不滿地抱怨:‘嘶~西弗,你就不能溫柔點嗎?你怎麼和薩拉紮一樣~海爾波也是會摔疼的~’
西弗勒斯眉頭微蹙,緊緊抿了抿薄唇:“我想,你應該明白現在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趕過去。”少年停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說下去,“……以後我會小心不亂丟你的。”
‘嘶~果然和湯姆說的一樣,西弗你是個嘴硬心軟的好孩子~’海爾波高興地在地上扭動著跟著西弗快速朝目的地爬去,全然沒有注意到黑發少年聽到那句話後的僵硬。
又過去了沒多久,西弗勒斯帶著海爾波來到了上次摔落的地方。那株莖杆和草葉全部都是墨黑的燃燼草,毫不起眼地生長在一棵古樹下麵,十月份月圓之夜的月光穿過濃密樹冠的縫隙,零零碎碎地灑落在地麵上。今夜帶著特殊魔力的銀色月輝,正好將這株燃燼草籠罩了進去。黑色的草葉中心在月光魔力的滋養之下,漸漸出現了一團暗紅的光點。
隨著灑落的月光越來越亮,暗紅光點也逐漸地變大。西弗勒斯和海爾波都安靜的注視著那團暗紅一點一點地伸展開來,綻放出一朵火紅的七瓣花。妖異的紅光在
燃燼草花上飄動,仿佛在燃燒一般。
在燃燼草的花開到最絢爛的時候,西弗勒斯屏息拿出魔杖對準了它,將這株極為罕有的珍貴魔藥材料摘了下來,以魔力罩保護著放進了特製的魔藥盒。燃燼草花被摘下後的一瞬間,黑色的莖葉徹底黯淡了下來。不過這株沒有被焚燒殆盡的植株,明年極有可能會再次綻放。
黑發少年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嘴角暈開一個淡淡的笑意。如果能將這株燃燼草移到普林斯城堡保護就好了,但是西弗勒斯知道,燃燼草的生長條件是極為苛刻的,移植的想法僅僅隻能作為一個妄想罷了。
‘嘶~誰在那?’海爾波突然躥到了西弗勒斯身後,變回了巨大的身形,盤踞在地上,嘶嘶地對著不遠處的密林陰影處吐著蛇信。
之前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的西弗勒斯連忙握緊了魔杖,轉身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薩拉紮的海爾波居然也在。”一個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從密林中走了出來,亞麻的順直長發,秀美柔和的臉上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笑意,在月夜中顯得十分詭異。挑眉看了一眼海爾波,血族狹長上挑的紅色眼睛越過海爾波直直的看向西弗勒斯,“小西弗勒斯,我們又見麵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