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段(1 / 2)

他小心的搬開莫沾衣的腦袋,準備去喝水潤潤嗓子。不料,一向睡得沉的莫沾衣倒醒了過來:“你一直沒睡麼?”

“我不困。”

“騙人,我都看出來了。”莫沾衣下床,隻穿著褻褲,連鞋都顧不得穿,跑去給賀輕舟倒了杯水。“喝點水,瞧你唇都起幹皮了。”

“沾衣,我問你,你小時候有沒有認識姓秦的人,大你不到十歲,細眼薄唇的人。”認識書墨,也應該認識莫沾衣吧。

“不記得了,很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師父說,書墨曾跟我們在山上住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的事,我也忘了。”

算算時間,那時書墨不好說,莫沾衣的年紀該記事了。

“沒事了,餓不餓,我叫下人備飯。”

“好,我去叫書墨起來。”昨夜,不敢教莫沾衣知曉書墨被抓走。莫沾衣好不容易有了個弟弟,平時疼的都讓賀輕舟吃味,要是知道書墨被抓,莫沾衣不定怎麼鬧騰。

推說書墨賴床,賀輕舟與莫沾衣剛用過早飯,就收到戴景澤的請帖,邀他去雲徵樓,說是要介紹幾個朋友與他認識,賀行舟也會去,對他們賀家的錢莊將會大有助益。

賀輕舟因為這帖子,倒想起件重要的事來。七月初七,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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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留爪的孩紙都是好孩紙~

86抄家

相比較於賀輕舟的焦頭爛額,呂真人則顯得要清閑放鬆多了。七月初七烏雲蔽日,屋裏頭悶熱的不行,呂真人煮了涼茶在院裏乘涼,順便給賀輕舟答疑解惑。

“大師兄他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巨商?官家?”

“大師兄他抓書墨走做什麼?”

“大師兄……”

呂真人笑道:“你大師兄的身份,為師不好說,且為師實在不願得罪他,你也知道的,他的脾氣又大又怪,為師可不想被他氣死。”

雖說沒得到答案,但瞧呂真人的樣子,賀輕舟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大半。不過,他也沒心思去赴戴景澤的邀請,而是托人去信給賀行舟,叫他也推了邀請,在鋪子裏等他的信兒。

莫沾衣給他收集的消息:城西的鋪子,七月初七,良辰吉日。

顯然,賀徐源的鋪子今日開門做生意,而賀行舟居然對此一無所知。等到賀行舟知道,兩人必定翻臉。想著賀徐源給賀行舟鋪子埋下的隱患,他心裏總覺得不安生。

“記得告訴大公子,好好在鋪子裏待著,等我手頭上的事解決完,就去找他,到時一起給戴公子賠罪便可。”賀輕舟打發小廝過去傳話。

戴景澤跟賀徐源不是一夥人,那麼他們兩個都在賀行舟身上打了算計。賀輕舟想不出他們到底想要什麼,因此也無法回擊。

“盯著城西新開的鋪麵。”

“找個這片的萬事通,讓他去瞧瞧戴景澤都請了睡過去。”

呂真人半眯著眼,散漫道:“你累不累,既然已經決定要放棄賀家,守著沾衣好好過日子,又何必再操這份心思。”

“我就是苦命人,習慣了。”賀輕舟走過來吃了杯茶,回頭看看屋裏,莫沾衣早已趴在桌上睡著,筆滾落在地上,在地磚上帶出一道墨痕,十分顯眼。隻要莫沾衣能過舒坦日子便可,他多操份心,也沒什麼。

“我走之後,大哥就是下一任大家長。我不喜賀家,但我畢竟是賀家人,我自是希望大哥能將賀家撐起來。”賀輕舟笑笑:“再者,大哥除了風流好色些,其實為人還不錯。”

不想,賀行舟終究是沒有接手賀家的命。

巳時,桃花老頭回來,說他一路追到了金陵的行宮。這行宮原是前朝的皇宮,後來金陵不再作為京都之後,皇宮就成了行宮。行宮有部分開放,成了可供官家公子哥們遊覽的園子。倒是一直沒聽說過有人住在裏麵。

“難道大師兄他是前朝重臣之後,或者他也是皇室遺子?”

呂真人沒說話,眼看烏雲密布,一場大雨將要落下,他帶著桃花老頭回了房間。賀輕舟到書房,一邊守著莫沾衣,一邊處理手頭上緊急的事情。

到了未時,剛用過午飯,派出去聯係萬事通的下人冒著大雨跑回來,說是賀行舟去赴了戴景澤的邀請,剛坐著轎子回來,戴景澤以及七八個當地的富商都坐著轎子往賀行舟的錢莊去了。

一開始,這小廝沒跟過去,隻讓萬事通去瞧。戴景澤邀請的人陸陸續續的過去,萬事通隻好在那裏蹲守,盯了兩個多時辰,確定沒人去了,這才回去跟那小廝說,倒嚇得那小廝不輕。

賀行舟去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未發覺,是他玩忽職守的責任。他想著若是無事,便將此事壓下去。不想,賀行舟回錢莊的陣仗太大,小廝怕出事,這才淋著雨回來將事情稟告給賀輕舟。

“他既然不聽勸,就隨他去吧。”看來,不狠狠的讓賀行舟摔個跟頭,賀行舟也不能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