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段(1 / 2)

是燕王妃所擅長的。兩位王妃和眾多將士的墓在一起,不像是遭人屠殺,反倒像是……苦了連衣和習止,落到十幾個粗心的男人手裏,連衣不知世事,習止還給弄丟了,想起來這事,秦越輕就鬧心。

“連衣有輕舟護著,習止年紀更小,身邊也沒個人,朕不放心他,不日便要回京,他定然是要隨朕走的,韓奶媽,你同他一起回京城吧,你的家人也可以搬到京城。”

韓氏還沒來得及謝恩,書墨就醒了:“我不去京城,我要等硯哥回來。他半個月就能回來。”

“書硯啊。”秦越輕有點心虛。他當時遇見去劫囚的書硯,就連哄帶騙的套出書硯的意圖來。

那時,書硯挨了他手下一掌,怕不能救出人,這才鬆了口。不想他大師兄陰險的很,韓氏是救出來了不假,可回到金陵,他就被抓了起來,大師兄扣下了韓氏。他都沒有好好問問大師兄這是為什麼,就被兵營的人帶走,大隊伍忽然著急起來,日夜的往南疆趕路。

“他也在京城。”秦越輕麵不改色的說謊,其臉皮厚的程度可比賀輕舟。“你去了,正好團聚。”書硯給扔到他一個心腹武將手底下磨練去了,沒個三年五載的也成不了事。書墨孩子心性,哄哄說不定就好了。

守衛來報,說是賀輕舟帶著莫沾衣過來了,賀輕舟直奔賀知舟的房間去,莫沾衣往這邊過來。

秦越輕讓人去迎莫沾衣。他自己哄了書墨幾句,就趕緊的往賀知舟那裏跑。賀輕舟那小子牙還沒長齊就一肚子壞水,要是像連衣那般隻是耍小聰明也罷,賀輕舟肚子裏頭的是貨真價實的壞水,半點良心也沒摻。讓他跟賀知舟多說兩句,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快活,恐怕又要泡湯。

賀知舟進入朝廷的時候,正是他多年積蓄力量終於得以親政的時候。但是朝廷上的老臣還沒有完全清除幹淨,秦越輕想有個新的舉措,耳根子總是不得安靜。等賀知舟站到了文官的最末,秦越輕便每天都有好戲看了。

秀才遇上兵,也不一定吵不過武官。賀知舟這個書呆子,臉皮也不薄,膽子也不小,敢叉著腰跟當朝的大將軍對罵。

不知不覺,他就從置身事外的看好戲變成了為了看好戲而故意製造事端的幕後黑手。

後來忍不住壓了賀知舟,第二天,賀輕舟雙腿都站不穩,扶著牆痛心疾首的給他講陰陽調和之道。

第三天,賀知舟就娶了丞相的女兒。

第四天,丞相就被秦越輕尋了個由頭,奪官趕出了京城。

然後,就是望不到頭的拉鋸戰。賀知舟這人,帶著讀書人的要強和死不悔改的倔性,秦越輕也是個不講理的,兩人自從發生關係後,連坐下來安靜喝杯茶的時候都沒了。

百般無奈,用賀家壓住了賀知舟,這個時候賀輕舟跑出來搗什麼亂。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聽賀知舟說了句“我知道了”,門一響,裏麵邊不吭聲了。賀輕舟見他進來,彎腰拜了拜:“草民見過皇上。”

“你如果整天這樣沒事幹的話,朕想,朕還是帶著連衣回京的好。”

賀輕舟忙道:“我還是去忙事吧,大師兄您跟我二哥說說話。”

“他想讓你求我辦什麼事?”秦越輕坐下問。賀輕舟能把自己二哥推出來,而且賀知舟竟然安安靜靜的立在他身旁,這裏麵肯定有事。

“皇上,微臣的大哥死了,這事您知道。您卻不知道,微臣的三叔也給抓緊了大牢。他和害我大哥的其他凶手,一起被關在城西的小牢裏。因此,逃過了那晚的大火。”城西的小牢閑置許久,秦越輕這次將查抄的金陵世家都關了進去。賀徐源也關在裏麵。

秦越輕敲敲桌子:“朕當時隻是為了方便處置,不曾想還救了你三叔,你可欠朕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臣想他死。”賀知舟低頭看坐著的秦越輕。眼前的皇帝年輕而任性,然而,對他是極好的。這世上,除了三弟,也就秦越輕還肯包容他的臭脾氣。

他被朝臣一封封奏折要皇上賜死,而皇帝卻拿著這些奏折在他麵前說笑一般,點評朝臣的文筆和性子,那時,他就感到他對秦越輕的感覺,超出了君臣之外。

他對秦越輕說:“臣與您聯手,幫您除去戴家,您幫臣做件事可好?”

“戴家,哼,朕沒想除他。”秦越輕鳳眼一挑:“要是你心甘情願的讓朕拉拉小手,朕就答應你。”

“皇上,恕臣直言,所謂陰陽……”

*

書墨同莫沾衣說起去京城的事。莫沾衣蹙起淡眉:“表兄是不是騙人的,之前沒聽他提起書硯往京城走了。我看,他是要把你騙走。”

“我也覺得是。”書墨問:“我該怎麼辦,萬一表兄非要帶我走怎麼辦,他手下的人都很厲害。”

莫沾衣咬唇想了想:“要不,你使勁磨他。他不就怕你哭麼,你偏哭給他看,還要在他的床上打著滾哭。”

“這樣成麼?”

“當然不是一個勁兒的傻哭。”莫沾衣狡黠的勾起嘴角:“你趁他和輕舟二哥在一起的時候,湊到他倆中間哭。惹他煩了,他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