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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隻覺得自己內息,帶著一股劍氣,瘋狂反轉過來,卻是受不住,當下運轉心法,將這股內息轉化,噴出了一口鮮血,倒退而去。

王存業眸子綠光一閃,喝著:“震懾!”

空中猛的出現了一個古篆,波紋一閃,頓時演化出天地日月,陣陣波紋垂垂而下,鄧武超隻覺得全身氣機都停滯,當下奮起全力,怒吼一聲。

隻停“啪”一聲,空中隱隱有著斷裂的聲音,卻是一下子衝破。

就在這時,頂上劍氣一閃,在百會點一點,鄧武超須發皆張,七竅流血,身形一頓,卻是呆立不動。

張明遠也在這震撼範圍內,心中大驚,就要衝出,卻覺得身後一麻,一隻屍體已經抱住了他的身體。

“殺!”三隻屍體含糊不清的喊著,手持長刀,深深刺入他的身體,張明遠大聲慘叫,血大口大口湧出,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摔落在地。

秦兆趁這機會,不進反退,飛身而起,直奔最近馬匹,翻身而上,一抽馬股,頓時這馬一陣嘶鳴奔了出去。

王存業見此,先沒有追著,隻見十具屍體一僵,頓時撲在地上,心中暗叫僥幸。

論武功,自己實和這五人相當,但剛才自己連用了三種道術——震懾道符、六丁六甲臨時降臨、龜殼反擊。

話說不對稱戰爭就是這樣,五人武功再高,在道術和武功的配合下,頓時潰不成軍,一一格殺。

要非是這樣,道宮哪能這樣從容奪取朝廷的一部分大權?

隻是這六丁六甲臨時降臨,實是靠著屍體最後一部分活力,就算不打,隻能維持一分鍾,可惜這五人不明白,故一一身死。

看著數百步外的人影,王存業冷冷一笑,也奔到了一個馬匹上,翻身而上,這馬就奔了出去,追了上去。

天越來越黯淡,雪花越落越大,兩騎一前一後,在雪地內奔馳著。

第四十八章 機深禍也深

此刻剛剛吃過晚飯,耿懷忠行到門口時,看到外麵,隻見雪花紛紛飄落,落在了鎮子上,民居的嫋嫋輕煙徐徐上升……

耿懷忠莫名其妙,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母親和自己在門口曬穀子,就看見縣令下鄉巡視,坐著四人抬轎子,連忙避著一邊,母親就教訓的說:“你看看這官,坐著轎子走,你以後想要乘著轎子,就必須當官!”

轉眼之間就是十幾年,卻隻當到了九品官,離七品還是遙遙無期,耿懷忠半眯著眼睛凝望雪景,良久,突覺得自己有點失常,為什麼就這樣有莫名其妙的感慨?

就在這時,猛聽見遠處馬蹄聲撲來,定眼一看,就見得一人伏在馬背上,自鎮子口穿了進來。

還不及轉念,就聽著馬匹上一人喊著:“救命!”

眼睛一看,卻是四大檔子之一秦兆,本來這人桀驁不群,行事孤僻,有孤狼之稱,最是講究風度,這時卻滿身血汙,長發披散,身上連連多出幾個血口,顯是受了傷,隻見這人翻滾而下,失了魂魄一樣哀叫:“救命啊!”

話才落下,遠處馬匹奔馳而到,翻身一落,一個少年翩然而下,落在雪中,隻掃了一眼,就一曬,笑著:“原來是在這裏!”

半途幾次截殺,早將秦兆殺傷,若不是要尋著據點,早就殺了,這時見得了地點,猛的撲了上去。

“住手!”耿懷忠高喊著,但話才落下,隻見劍光一閃,當著耿懷忠的麵,就見得一顆頭顱飛了出去,鮮血噴出三尺高,滾落在地上頓時紅了一片。

耿懷忠想不到在他的麵前,王存業還敢殺人,先是漲紅了臉,接著又是鐵青著臉,咬著牙冷笑著:“當著本官的麵殺人,大膽妄為至於此極,你有膽!”

王存業笑了笑,不冷不熱說著:“看你這口氣,還是個官!”

耿懷忠沉著臉說著:“不錯,本官是九品巡檢,我知你武功很高,隻是你當著本官殺人,這樣喪心病狂,難道不怕三尺天憲王綱!”

見著王存業麵無表情,耿懷忠收了憤怒之容,音調鏗鏹說著:“就算你不畏死,難道不想想家人?”

“再說你是道官,就情理而言,本就要依律行事。”耿懷忠仰首看了看天上的雪,歎息一聲:“——你這樣年輕,不知輕重,這樣吧,你隨我去見世子,把話說個清楚,就必可從寬處理!”

“說完了?”王存業問著,耿懷忠一怔,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隻聽“噗”的一聲,就見長劍猛的從前麵紮入,透過了背後,透出了血淋淋的劍鋒。

耿懷忠長聲嘶叫,伸出手指哆嗦著指著,他本有武功,不會這樣便宜,但這時大義凜然時,哪想到王存業就是一劍刺入,頓時就前後透心涼。

王存業一拔,鮮血噴了出去,耿懷忠頓時撲在雪中,當場斃命。

殺了這人,王存業就闖了進去,這時一聲長號傳來,院子裏的人紛紛出來,見此情況,一聲呐喊,殺了上去。

其實高手和骨幹已經抽調而出了,盡數殺了,王存業直殺上去,隻聽“噗噗”之聲不絕,殺上來的人紛紛倒下,隻是片刻,就落下一院子一長廊的屍體,鮮血濺得地下柱上一片鮮紅,令人怵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