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2)

聽聞,所以赴宴截殺,殺了四大檔子,青衣閣幾乎覆滅一半,算是和魏侯以及世子,把一個深仇結下了。

王存業是地球轉世,這種事見多了,得了情報心中默默思索,就猜得大半——怕是府城內部有著變革和衝突,自己當時赴宴,被魏侯注意,當成了範府一係提前滅殺。

這真是禍從天降,想到此處,眼神中掠過一絲殺機。

魏侯隨意將自己鏟除,視之草芥,實是可殺,而範世榮明知情況不對,卻還是召宴款待,使自己一下子落入險境,也是其心可誅。

此時大風呼嘯,天空中鉛雲層層,接近百步,王存業一皺眉,隱藏在一處陰影內,停止前進。

夜中府門三十步內,不許閑人接近,府門上懸掛了四個氣死風燈籠,下麵隱隱有四個家丁,這四個家丁,實和甲士無異,隻是不穿重甲,手持長刀,警惕看著四周,個個都有著武功。

裏麵又有著巡查的人,這時隱隱在圍牆內巡查。

最讓人惡心的是,還有著巨型獒犬在裏麵。

王存業不在乎這些家丁和巨型獒犬,這些人不可能威脅著他,但是這時,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看清了情況,王存業心中一動,隻見龜殼上空,憑空就有著一條小河隱隱出現,又漸漸凝聚,化成了一個字符。

這字符發出幽幽赤光,八角垂芒,流傳著奧秘。

當日白素素登神,看似恢複舊封,實際龜殼已經將其赤敕分解重塑,並且通過這個,在這方天地微不足道的一點上滲透了過去。

王存業因此獲得了赤敕神職的奧秘,還是這句話,這赤敕實際是官,是委任書。

這時王存業心中一動,也可使用部分職能,隻見著絲絲灰霧,漸漸和天氣融和,彌漫了上去,趁著迷霧,飄過牆簷,落到牆根時輕如鴻毛,貼地一翻轉,就已經蟄伏到一顆樹下。

看清了路,身形一閃一現,宛然幽靈。

半刻鍾後,王存業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聲息,心中一動,身影向下一伏,形影俱消。

久久,並無動靜,過了片刻,火光一閃,人影顯現,一個發須灰白的老者出現了,皺眉掃看著四周。

“怎麼毫無動靜,明明寒蟬有所異動?”

檢查了會,似是覺得自己多疑了,老者漸漸而去,隻是過了片刻,這老者身影一閃,又是顯示,驚疑不定的看著。

這時,風裹著小雪,時緊時慢落下。

範世榮的院子落在範府西北角,這是個很大院落,裏麵有五間正房,五間廂房,一個書房和一個小花園。

這時雪粒打得人生疼,天氣驟間變得寒冷,範世榮正和高景在亭子內賞雪。

桌子上一個火鍋,下麵是炭火,燒得沸滾,冒著煙霧,這是一鍋野雞為底料的湯水,又加上了各種各樣食料。

沒有人伺候,有一個銅壺溫著酒,高景穿著件灰綢棉袍,正取出來,給範世榮和自己倒了酒,說著:“這雪不錯,好雪!”

這真是一場好雪,天地蒼茫,雪花起舞,遠遠有兩個人影立著,雪人一樣,這是跟班的家兵。

“……說實際,魏侯治下還算清明,卻一朝降禍,這氣運的事,想想真的讓悚然動容!”範世榮有些憂鬱,喝了杯酒說著:“高先生,您有什麼法子呢?”

“要說根子上,不但現在,以前也沒有,祖龍以來一百五十一帝,誰也沒有辦法,隻是昔日道法不顯,鬼神不聖,天命運轉而幽明,朝廷大統一,還可以鎮壓來延緩國祚,現在道法顯世,鬼神顯跡,天命運轉宛日月之明,垂於世間,諸侯林立各受其命,這盛衰之事,就唯有天命。”

範世榮聽了,不禁默思,表情更是幽幽,高景見此情況,又笑著:“……現在範家受命,不但要緊緊抓住,天予弗取,反受其咎,這點是範家的生命線,至於得了大位,成了諸侯,那唯有繼續體察民情,矯治時弊,用民意延緩國祚,不管怎麼樣說,得民心者,國祚綿長,這一條有史作證。”

說著,喝了一杯,落下手,正想再說,手突的僵住。

範世榮有些詫異,順著高景的目光看去,隻見遠處庭門,突顯出一人,兩個家兵正是大驚,就要拔刀,隻聽“啪啪”兩聲耳光,兩個家丁仰麵便倒,口中鮮血溢出,跌到了雪地上,竟立刻昏了。

打暈了兩人,王存業施施然而來,仿佛在閑庭順步,走近了亭子就看見範世榮和高景驚訝的眼神,王存業微微一笑,作了揖,說著:“範兄別來無恙?兩位靜坐小亭賞得冬雪,真是文人雅士,佩服佩服!”

當王存業進來時,範世榮心中就是一震,背後滲出一片冷汗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

府內的家丁雖不多,也不是甲兵,但實是訓練有素,請得了善用兵法的人調教,又學得武功,數量上不及魏侯親兵,質量上並不遜色。

並且苦心積慮,還請得了一些散修之士加盟,本以為固若金湯,不想內宅深處,被人入侵,卻幾無反應。

剛才二記耳光,幾乎是狠狠打在了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