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量思量。”
白素素聞言,應著:“是,那小妹隨時應命!”
言罷,身子化作一道流光,向大衍觀正殿去了,平時,她都在神像中靜養,沒有大事不出。
見白素素回去,王存業默默,仰視天空,天地無聲。
白素素的話,點亮了心中的玄光,道人本身基業是根本,但隻要存在著組織,哪怕小到門派,大到宗教,甚至天庭,其政治和人際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力量——假如自己是某個地仙家族出身,未必有這樣多波折。
王存業獨自在庭院徘徊,心中思潮翻滾著,片刻,卻定了心思。
王存業就在月色中腳下一點,頓時飛升而起,駕著一道微風,向著山下而去,轉眼之間就跨過了百丈。
幽夜茫茫,山穀蒼蒼,月色如水,憑空禦風,絕雲氣,負青天,這種感覺真是非常暢快,不僅僅這樣,更具備著超越凡世官府的力量。
夜晚幽暗,靜謐非常,其下河流晝夜不息流淌而過,王存業在半空掠過,默默俯瞰著大地。
禦風飛騰速度很快,不過片刻就下了雲崖山,一路朝著縣城而去,半個時辰,就跨過了五十裏,抵達了縣城,掠過城牆,按記憶中地形,向著雲崖縣的縣衙而去。
雲崖縣縣衙燈火已經暗淡,偶有幾個仆人在忙碌著,外麵有著公差巡查,但這對空中來客絲毫沒有作用。
落下了台階,一陣夜風掠過,王存業就停住了身,隻見月光下,遠一點的是廂房,都薄薄鍍上一層明光,見得一處燈火明亮,就行了過去。
夜中深沉,諸人都是安睡,王存業又直接在內院,卻無人發覺,到了這屋前,還可以聽見裏麵翻閱著文件的聲音,王存業一笑,手掌推門,發覺裏麵插著,手就用上暗勁,震破了推門而入。
伴隨推門嘎吱聲,範世榮批完一個公文,笑罵的說著:“範四,你又擾我清夢,說不出個所以,要你重重打你屁股……”
王存業聞言一笑,見得這是一間布置清雅的書房,窗上有著名貴的蟬翼紗,放有一片片書架,架上書籍很滿,案上擺著硯紙筆,範世榮背著自己,坐著繼續批示著公文,案上有個銀台,上各有二根蠟燭,卻隻點了一麵,當下手一彈,刹那之間別的二根蠟燭頓時亮起,書房內明光照亮,如同白晝。
範世榮一驚,就回身望去,頓時目瞪口呆。
“範公子,就幾個月不見,不識我了?”王存業笑著:“不過你看上去氣色又好了不少。”
範世榮這時卻逐漸平靜下來,起身微笑的說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多幹些公文能提精神——王兄請坐,本想到道宮給王兄道賀,不想現在就看見了,真令人喜不自勝!”
說著就要吩咐,卻見王存業擺了擺手,說著:“不必喊人了,這次我真的有事和你商議,要慢慢細談。”
範世榮仔細打量,卻見得王存業這中表情,頓時說著:“請,我這裏還有一碟花生和一壺酒,我們斟酒夜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約定
王存業見這人這種神態,感慨不己,當下坐下,就見著範世榮斟一杯遞給王存業,就接了一口飲了,頓覺一股暖流直衝丹田,不禁讚著:“好酒!”
範世榮笑著:“的確是好酒,我就喜歡喝一口,就著花生更好!”
王存業就用手拈捏了一粒花生吃了,的確焦香崩脆,滿口濃香,也給範世榮斟一杯,範世榮瞄了一眼,端起王存業倒的酒飲了,又倒一杯給王存業。
王存業這次不一口飲了,這時道種已凝,神通漸漸生出,凝神看上去,隻見這人赤氣縈繞,又帶了一絲紫氣,隱隱有著一條白蛇盤旋,心中暗暗驚訝,這人大器將成了。
王存業就笑著:“剛才過來,見過範公子深夜還在批閱公文,真是勤勉了。”
範世榮說著:“我這是沾了家世的光,才當得縣令,不比那些積年老吏,不勤快點,就給他們糊弄去,再說為官一方,總要作點事才能對的起這個位置。”
王存業聽了連連點頭,讚著:“有這心思就是這縣之福了。”
範世榮怔了一下,笑著:“不想王兄也會讚許人,可惜這壺中酒不多,我去喊著續續酒!”
王存業擺了擺手,端容說著:“我們說正事,別讓外人聽了。”
“王兄這次前來,正事難道是為了我的身家性命?”範世榮這時坦然自若一笑,還摸了摸自己脖子。
王存業見此一笑:“範兄勿要這樣,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向範兄道歉就是——我這次來卻真是有事。”
範世榮見此,雙手按膝端坐:“還請王兄明示!”
王存業盯著此子,微笑的說著:“上次我們合作,又遇機緣,把魏侯滅了,範家因此上位,根基初立,但是現在看來,卻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水患已去,波動平息,不少人就念記著魏侯的好處,人心還是不穩呐!”
“這是其一,其次就是大公子在府城收編人手,處處協助知府大人,威信漸漸增高,又是嫡長子,在你範府名正言順,長期對你不利——你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