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早些睡,我待會要是不出去了,就到廚房做些吃食,明兒早上我起不來叫人熱熱你也能吃。”
“你別這麼辛苦,我不缺這個。”
“我知道,但是別人做的和我做的不一樣,我是因為想給你做才要做,旁的人還沒那個資格呢。”
“……嗯,我知道這是你對我好,嗯,你哭什麼……”花逆節跪下,褪了蕪縉璨的鞋,搬著他的腿放到床上,幫他掖好被角,“我就是一時沒忍住。”花逆節用袖子擦擦眼角,“爺。”
“小傻瓜。”
“你睡吧。”
花逆節服侍蕪縉璨睡下,推開門吩咐外麵的人說,太子爺今天心情不好,已經累的很了,叫他們有什麼事別毛毛躁躁的往裏衝,他晚間不再過來了,明早上別耽誤了時辰。
外麵侍候的說小侯爺你放心,我們一定把太子爺服侍的妥妥當當,咱們都是知道明天是大事,今天晚上守夜的都是有經驗的,咱們見過太子爺的怪脾氣。花逆節說那就好,那他就不操心了。
花逆節叫人給他雇了輛車,花逆節不是沒有晚上出來過,隻是不常出來,不過他剛從太子房裏來,應該是太子應允了的,陳公公叫人給他多帶了件厚衣服,硬塞了個手爐,小侯爺眼圈有點泛紅,但還是接了,換了一身新的衣服。
這衣服是他前幾天就做好了的,深衣是真絲白緞子的,外麵一件水墨色又罩紗的外衣,沒有一丁點雜色,素的不能再素了。他換上了衣服,捧著手爐,叫車子一路去了某府,車停在那府前沒往裏走,裏麵已經開宴,這府的主人派人把車夫和馬帶到馬棚去,好叫馬跟人都歇一歇,跟進去的幾個小廝花逆節也叫他們都尋個地方歇著便好了。
這府上公子是個隨性的,在自己府中日日開宴,因為爺爺輩曾是高官,積攢不少家產,爹爹便做了生意,他爹爹原指望他能考取個進士,誰知他嬌慣壞了,沒那心情,一家竟與朝廷沒什麼沾染。他爹爹如今又嫌他不思進取了,他便做了個詩社,到底不肯老實的去學八股。花逆節與他在金器店認識的,說了要來拜訪,也沒定確切日子,就是今天突然來了他也不覺奇怪,他本就是個風流又好客的人,高興了與你喝上兩杯,不高興了就蒙頭睡上一覺,起來你要是還沒走,那就再喝上一回。花逆節挑了個席入座,與席上的胡亂吹捧了一陣,起身跟主人說有點事,去去就來。
這位公子說逆節你來時乘的馬車,多不方便,現在街上亂,不如我用轎子送你。
這是再好不過的,花逆節道了謝,說我要去趟驁華府。
這位公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沒多想,說原來逆節與晉王爺也有交情,這不難,便真的差人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