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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隊樂工四海遊玩的大夫必定又要搖頭歎息了,他們有個叫嫚舞的師傅跟大夫極好,常常捂著嘴把他身子搬過去,說一句閻紫你就別管致兼,他一向這麼慣了。然後他們就又要求著嫚舞師傅給講故事了。

嫚舞師傅會許多故事,會許多舞,但嫚舞師傅又不常講故事,因為他身子不大好,常常要喝許多藥,大夫每次見他這樣就要後悔就要道歉,但是嫚舞師傅一點也不計較,師傅說我雖然不好受,但我的血能救人,這也算是好事一樁。致大爺要敲著他的煙袋說他們倆真是膩夠了,別叫人羞死。

他們其實什麼都懂,嫚舞師傅是男人,大夫也是男人,但他們就是在一起了。

“我給皇上帶了好東西來。”致兼懶洋洋的跪了拜了,不等景元帝叫他起來就站起來了。

“你還是這麼沒規矩。”景元帝放下手中書,抬頭看他一眼,“過年了就回來了,平日裏叫你回來也不回來,臉還是沒什麼法子?”

“就憑這個您就欠我一份情,閻紫都沒辦法的事情,誰又能用麵給我重新捏個臉呢?”致兼的聲音悶,還有些嗡嗡聲。

景元帝收回頭,看了兩眼書,淡淡的問,“你帶了什麼。”

“進來。”致兼拍一下手,“瞧瞧像不像?這個還真是在江南找到的。”

景元帝鉤鉤手,叫門口那個手足無措的孩子過了來,“你叫什麼?”

“我沒名字……皇上給起個名字吧?”那孩子跪下,磕頭,再抬起來,發著抖扭頭看致兼。

“叫你花逆節?”景元帝笑笑,下了榻抬起他的頭仔細端詳。

“皇上又得著什麼寶貝了。”昭陽國母端著食盤進來,致兼仔仔細細的拜了她,她笑笑,叫致兼起來,“看把皇上樂的。”

“長的有三分像,可惜眸子不像,既沒有芷宣的傲也沒有花逆節的柔,致兼還是帶走吧。”

“這是特意磨平了性子給才給您帶過來的,要是再給您帶來個那小祖宗一模一樣的,皇後娘娘非要吃了我不成了。”

昭陽皇後吃吃的笑了,末了揮揮手,“別逗皇上了,小心待會你弄惱了他,帶著人先下去,反正還要多住幾天,皇上有興致了什麼時候都不急。”

景元帝摟過昭陽皇後,衝致兼眨眨眼,致兼笑笑,起身退下了。

“翎兒如何?燒退了麼。”

“翎兒惦記著他父皇,可您也不去看一眼。”翎兒是昭陽皇後為景元帝生的第三個兒子,如今還不到一歲,景元帝歎一聲,總要去看,有事耽擱了。

昭陽皇後就又笑了,“臣妾懂。您現在心胸寬了,有些事並不會慌張了。原來現在您聽別人提他名字,再也不會發怒了,我說他怎麼敢這麼招惹您,原來已經淡了?”

“淡了麼?”

芷宣或者花逆節,無論怎樣都好吧,他們其實不就是一個人麼?就是那天她在驁華府見過的那個小孩,那個夜奔而來,被皇上……的小孩。她終究連他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隻知道原來他們說的在她之前的正妻就是他,她私下去了解他們故事,毀譽參半,最開始皇上誰不小心提了叫皇上想起來,能恨的咬牙切齒,但她春桃知道,皇上這恨呐,多半還是因為有愛。她不爭,她不跟死人爭這份愛。

隻是她想,時間久了吧,皇上那份恨淡了,剩的都是愛那孩子也不知道了,知道了該多後悔呢。皇上手邊有那麼多他畫過的畫,穿過的衣裳和鞋,那些東西一件件跟珍寶似的,有一次她看見的,皇上摸著那些畫居然哭了。光是畫都這樣了,得幸虧他不在,他要在,她也少不得做一份努力。那是常理之中的,她是女人,她要抓牢了自己相公,所以她對那芷宣花逆節呢,可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