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宗帝怔了一下,旋即笑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你提出要求,說來聽聽,什麼事?”
獨孤擎恭恭敬敬的朝著孝宗帝行了一個禮:“臣希望臣的親事,能自己做主。”
孝宗帝聞言頓時有些為難:“朕倒是可以答應,你向來行事穩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母後哪裏……,怕是不好辦。”
獨孤擎看了孝宗帝一眼,深深的彎下腰去:“還請皇伯父周旋。”
“跟朕說說,你小子看上誰了?”孝宗帝瞪了獨孤擎一眼,“竟然肯開口稱朕一聲皇伯?!你看上的這個人,必定會讓朕為難!朕猜猜是誰?”孝宗帝說著,突然腦中閃出一個人來,頓時大驚:“該不會是……”
“隻要皇伯能讓皇祖母答應,臣的妻室讓臣自己看過才能指婚就行。”獨孤擎看著孝宗帝顯得有些無奈。
“行,這個朕可以答應你。”孝宗帝拍拍獨孤擎的肩膀,“可是你若是真的看上了她,怕是有些為難。”
“皇伯放心,臣自有辦法能讓皇祖母答應,可是皇伯也要替臣看著一點,千萬不能讓人搶先把她娶了去。那臣這一輩子,就隻能打光棍了!”獨孤擎又恢複了原狀,哪裏還有半分正經的模樣。
“你,你這個混小子!還不快給朕滾了出去!”孝宗帝笑罵著,作勢狠狠的給了獨孤擎一腳。
獨孤擎“哎呀”叫了一聲,轉身就出了勤政殿。
獨孤擎才來到廢棄的宮室,就看見王郎中從裏麵出來,一見獨孤擎,頓時伸手拉住了他:“快,讓我出宮一趟,我有東西,落在客棧了。”
“什麼東西?不如我遣人去幫先生拿?”獨孤擎愣了一下,急忙開口說道。
“這個東西,別人拿不來,隻有我自己去,才能拿來。”王郎中瞪了獨孤擎一眼。
獨孤擎雖然詫異,但是卻也清楚一般高人,都有一些怪異之處和不為人曉的秘密。當下也不多話,親自陪著王郎中出了宮門。
王郎中住在皇城北邊的平安客棧,距離皇城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客棧。
獨孤擎剛要跟著王郎中進客房,卻被王郎中攔在了外麵:“世子爺請稍等,我很快就出來。”
獨孤擎笑道:“先生請便,我就在這下麵的大堂裏,等先生。”獨孤擎說著,轉身就下了樓,叫了一壺茶,坐在大堂裏,耐著心中的好奇,等王郎中出來。
獨孤擎才坐下喝了半杯茶,王郎中就出現在樓梯口。
獨孤擎連忙站起來,恭敬的上前:“先生,我們是不是這就……回去了?”
王郎中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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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擎跟在王郎中的身後,把王郎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卻怎麼也看不出王郎中身上有什麼變化……,心裏便暗自尋思,他到底從客棧裏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進了宮,秦雲卿早就已經等在院子裏,一見王郎中出現,急忙迎了上來,俏生生的叫了一聲師父。
這聲音聽的獨孤擎猛地一怔,抬頭深深的看了秦雲卿一眼,心猛地一動,想不到,雲卿在見到自己人的時候,竟會是這幅模樣。
不過說實話,這種一進門就有人迎接的感覺,真的很好!啥時候,每次自己進門,她都能這樣靜靜的侯在院子裏,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世子爺,世子爺!”突然一聲怒吼,把獨孤擎從美好中拉了回來,“啊,什麼事?”
“哦,沒事。”秦雲卿搖搖頭,“我看著你傻傻的,還以為你生病了!既然沒事,那就再好不過了。”
獨孤擎瞪了秦雲卿一眼,轉身朝著王郎中拱了拱手:“先生,是不是現在就開始替蘭妃解毒?”
王郎中點點,把手伸進了衣兜裏,從裏麵掏出一個翠綠色的竹籠來。
“這是什麼?”獨孤擎看著青翠欲滴的竹籠,眼眸中難掩好奇,伸手就去摸,卻被王郎中猛地拍來了手臂:“想要多活幾年,我身上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碰。”
獨孤擎嚇的猛地縮回手:“先生放心,小子還沒有娶妻生子,這人命關天的大事,絕不會模糊的!”
“進去吧。”王郎中說著,率先轉身進了屋子。
“卿兒,你知道你師父手中的那個竹籠裏裝的是什麼嗎?”獨孤擎落在一步,和秦雲卿並排走著,悄悄的湊近秦雲卿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秦雲卿又看了一眼王郎中的背影,搖了搖頭。
“誒……”獨孤擎歎了一口氣,似乎十分的失望。
秦雲卿沒有理他,走快了兩步,跟在了王郎中的身後。
屋子,還是一如往昔那般的暗沉,由於許久不曾通風,空氣裏帶著一股渾濁的酸澀味道。
王郎中皺了皺眉:“把窗戶打開。”
秦雲卿猶豫了一下,這才走過去,把所有的窗戶打了開去,屋內頓時亮堂起來。一陣風吹來,屋內的空氣頓時清新起來。
“過來看著。”王郎中抬頭,看了秦雲卿一眼,然後伸手,把手上的竹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