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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麼?嬤嬤,幫我更衣,我這就去正院見父親。”

春水沒有想到秦雲卿竟然是這個反應,頓時愣住了:“姑,姑娘,這做人小妾……”

秦雲卿撇了春水一眼笑道:“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人各有誌,你可不能用自己的喜好去衡量別人。”

春水似懂非懂的看著秦雲卿,林嬤嬤已經手腳麻利的替秦雲卿換好了衣服,又叮囑春水好生跟著秦雲卿,這才送兩人出了院子。

正院裏,鴉雀無聲,丫鬟婆子連走路悄無聲息的。看見秦雲卿進來,也隻是避開了一邊,秦雲卿領著春水直接想著正屋走去,剛到門口,就有丫鬟出來,攔住了春水,讓秦雲卿一個人進內。

屋內,錢夫人坐在椅子上,氣的臉色發白,渾身發抖,一臉陰狠的瞪著采月,恨不得撲上去,一把撕碎了,才能咽得下這口氣。

采月跪在地上,滿臉的惶恐,釵環散亂,發絲淩亂,小臉兒一片煞白,低垂著頭,一雙桃花眼裏,盈滿著淚水,搖搖欲墜。衣衫的前襟微微的敞開著,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柔嫩的鎖骨,映襯得期間那隱隱的紅色,越發的鮮明。

這一切,刺激的錢夫人心中的怒火越發的難忍,竟然不顧剛剛進來的秦雲卿,猛地站起來,幾步走到采月麵前,“啪”一聲脆響,采月那張嫩的可以滴出水來的臉頰,瞬即腫起了五道紅痕,泛出一絲隱隱的青色來。

采月越發的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但是臉上的神情卻越發的哀怨。

錢謙益坐在椅子上,卻一臉悠閑的看著錢夫人,偶然目光掃過采月,臉上竟然有著一絲憐惜。

“你個狐狸精,我倒是不知你每日裏來這裏送藥膳,原來就是為了勾引男人!”錢夫人指著采月,狠狠的罵著,“魏媽媽,這勾引主子,依著家規,應該是如何處置?”

“回夫人。”魏媽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錢謙益,正好瞧見錢謙益的眉心微微的擰了一下,“這家規裏說,勾引主子的奴婢,亂棍打死。可是……”魏媽媽話鋒一轉,想要勸說一下錢夫人,沒有必要為著一個奴婢,而越發的把錢謙益推了開去。再說了,也就是多了一個通房而已,等錢謙益厭了,隨時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打發了出去,又何必在錢謙益的興頭上,與他對著幹。

“來人,來人!”不等魏媽媽把話說完,錢夫人已經朝著門口,大聲叫嚷著。

“夫人。”幾個一直在門外候著的粗使婆子,連忙應聲進來。

“把她給我拖了出去,立即亂棍打死,打死!”錢夫人的臉已經因為過分的扭曲,而顯得有些猙獰。

“是。”粗使婆子應了一聲,一把把采月按到在地。采月使勁的掙紮著,可是卻硬是咬牙一個字也不說,連求情也不曾。

錢謙益看看采月,又看看錢夫人,眸中倏的閃過一絲怒火,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一聲輕咳,秦雲卿站在原地伸手捂著嘴,一雙眼睛水瑩瑩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采月,一臉的驚訝:“這,這……,怎麼回事?”

今日的秦雲卿身穿一件白玉蘭散花紗衣,配著一件古煙紋碧霞半臂羅衣,梳了一個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整個人顯得淡雅傾城,竟然有一絲飄然如仙的味道。那微蹙的眉眼,總算是讓飄落凡塵的仙子,沾染了一絲煙火氣息。

錢謙益看著秦雲卿,眼睛倏的亮了一下,旋即有黯淡下來,扭頭看了一眼錢夫人,眼眸中生生的透出一抹厭惡來。

“父親安,母親安。”秦雲卿屈膝,給錢謙益和錢夫人請安。

“你,你,你來的正好!”錢夫人猛地抬頭,看向秦雲卿,“這便是你調教出來的人,整日裏弄得像是窯子裏的姑娘一般,盡學些勾引人的本事,你……”

秦雲卿想不到錢夫人竟然絲毫不由分的,劈頭蓋臉的就罵了過來,臉,刷的就沉了下來:“母親此話何意?雲卿不解。”秦雲卿的口氣僵硬,聲音冰冷,連雙眸也是冰冷的看著錢夫人,原本還是散發著柔和之氣的人,瞬間便淩厲起來,“什麼叫做窯子裏的姑娘?這像是一個母親朝著未出閣的閨女說的話嗎?”

《庶女策》 第4卷 紅袖添香

“我……”錢夫人猛地醒悟過來,剛才自己被氣昏了腦袋,竟然說錯話了,被秦雲卿抓了把柄去。

秦雲卿哪裏肯就這樣的罷休,上前一步,聲音越發的淩厲:“或則說,母親現在說的這些才是心底的真心話,母親在心裏其實已經把雲卿當成了這樣的人?恨不得雲卿就……”秦雲卿低頭一臉的哀傷,“現在想來,母親這幾日的慈和,原本不過就是做戲而已?”

秦雲卿的這些話,犀利無比,錢夫人被她堵得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紅了臉,指著秦雲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斜倚在椅子上的錢謙益聽了秦雲卿的話,猛地坐直了身子,眸光中閃過一抹陰狠。

原本一直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采月一見秦雲卿進來,便跪直了身子,用手掩著麵,“嚶嚶”的哭著,看上去哀傷至極,“姑娘,奴婢,奴婢不是,不是如夫人所說的,奴婢,奴婢是,是……”突然采月放聲痛哭起來,“奴婢根本就不想,不想的……,讓奴婢做姨娘,奴婢,奴婢寧可絞了頭發做姑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