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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才直起腰來,眼淚不自禁的就流了下來。

“姑娘,節哀吧。”林嬤嬤上前,扶起了秦雲卿,“姨娘已經去了,隻要姑娘你能好好的,姨娘即便是在天上看著,也是安心的。”

秦雲卿點點頭,隻是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嬤嬤,我,我想娘了。”這一段時間的膽顫心驚,回想起在江南小鎮的安然無憂,秦雲卿此刻越發的想念胡真珍,雖然那副肩膀是那麼的柔弱,但是那柔弱的肩膀給她了安穩的五年生活。

林嬤嬤歎了一口氣,喚了春花過來,給秦雲卿擦拭眼淚,自己也恭恭敬敬的給胡真珍磕了一個頭:“姑奶奶,你安心就是,奴婢定然會好好護著姑娘,便是拚了奴婢的性命,也不會讓她受人欺負的。”

“嬤嬤……”秦雲卿聽了林嬤嬤的話,眼淚流的更急了,春花一邊替秦雲卿擦著淚水,一邊安慰著,直到林嬤嬤也過來,勸慰了好久,秦雲卿這才漸漸的止住了淚水。

眾人祭拜了胡真珍,從小偏院出來的,正好看見淨月禪師也從前麵過來。

“禪師。”秦雲卿上前給淨月禪師行了一個禮,“謝禪師替我姨娘做法事,雲卿定然銘記於心,感念禪師的恩德。”秦雲卿這話別人聽著感覺別扭,可是淨月禪師卻心知肚明秦雲卿指的是什麼,微微的蹙了蹙眉,想要說上幾句,最後卻隻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你以後好自為之就是。”

“謝禪師指點,雲卿一定謹記在心上。”秦雲卿就當作聽不出淨月禪師的言外之意,又行了一個禮,這才退了一步,站在了錢夫人的身後。

錢夫人看了秦雲卿一眼,那眼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母親,可是過來看姨娘?”秦雲卿看著錢夫人故意開口,其實哪裏有正室過來給妾室的法事觀禮的事情,隻是秦雲卿看著錢夫人不爽到了極點,但又不能在眾人麵前撕破了臉皮,這才硬生生的惡心了錢夫人一句。

“我……”錢夫人的臉色一僵,隨即又笑著道,“我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想過來看看法事是不是結束了,若是結束了,不如我們就早些回府。”

“哦……”秦雲卿“哦”了一聲,一副了然的模樣,“聖人雲:死者為大。既然母親不打算觀禮,那就不要進去驚擾我娘了。”

“你……”錢夫人想不到秦雲卿竟然連一點點麵子都不給她留,臉色頓時有些發青,卻也不好意思就此發作,雖然氣的肝疼,卻又不能把秦雲卿怎麼樣了去,臉色頓時有些青中帶紫了。

“小施主,以後若是無事,不如常來水月庵與貧尼談談佛理。”淨月禪師開口替錢夫人解圍,“難得小施主也是一個有慧根的。”

秦雲卿看了一眼淨月禪師,淺笑著唱了一個諾:“既然禪師如此高看雲卿,雲卿自然是受寵若驚的,以後少不得要打擾到禪師靜修的。”

“嗯。”淨月禪師點點頭,轉頭看見靜安姑子從裏麵出來,問道:“靜安,法事做的如何了?”

“回師父,法事已經結束了。”靜安姑子恭敬的回答。

既然法事已經結束了,自然就沒有再進去的必要了,倒是免了錢夫人的尷尬,魏媽媽急忙添了香油錢。

錢夫人便帶著秦雲卿向淨月禪師告辭,回國公府去了。

“魏媽媽,你看……”錢夫人坐在椅子上,眉心緊鎖,“她竟然平安無事的從屋裏出來了!後來我曾經在淨月麵前旁敲側擊過,但是淨月卻是一直支吾著,不肯說一句實話,讓我的心中……著實不安。”

魏媽媽的心“突突”的狂跳起來:“夫人,難道淨月禪師沒有說二姑娘不是那個人的魂魄轉世?”

錢夫人揉了揉了太陽穴,點點頭:“淨月沒有說她不是,也沒有說她是,這才是我最疑心的地方。”

“為什麼會這樣?”魏媽媽的臉色有些發白,“難不成以淨月禪師的功力,並不能收了她?!”魏媽媽此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臉色瞬即慘白起來,若是果真如此,那麼她豈不是……

《庶女策》 第4卷 因何瞞著我

魏媽媽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住了,臉上的血色倏的就褪的幹幹淨淨,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夫,夫人,難,難道……,這,這是,是真的?”

錢夫人白了魏媽媽一眼,歎了一口氣,道:“哪裏就有你說的這麼嚴重的,看把你嚇得。若是她真的有如此神通,我哪裏還會有命在?當初那個人賤人是怎麼死的,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她真的有這個神通,你跟我還能安然的活到現在?”

錢夫人這麼一說,魏媽媽臉上的神色終於回轉了一些:“那夫人,禪師,這又是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夫人真相?”

錢夫人皺著眉,又歎了一口氣:“在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久,這事有兩個可能,一是這個淨月禪師並不如外麵傳言的這麼厲害,隻是一個買狗皮膏藥的,吹出來的神通,因此看不出二娘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魂魄轉世,二是我們多慮了,二娘真的隻是二娘……,隻是我們自己心虛多疑而已。”

“若是我們多慮了,為什麼淨月禪師不給我們一個準話?”魏媽媽的心中怎麼也不能安穩下來,偷偷的看了一眼錢夫人,“奴婢覺得……這其中……似乎……”魏媽媽說的極其的含糊,還不時的偷偷查看一下錢夫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