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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進宮,太後娘娘可遣人前去探查,臣女不敢有一句虛言,至於臣女何時議的親,臣女根本就是毫無所知。”

“竟然還有這麼一回事?”太後娘娘挑眉,扭頭看向錢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不知永定國公夫人可否給哀家一個解釋?”

太後娘娘接見這些個外命婦,向來用我自稱的,這樣顯得親切慈祥,這一次問話的時候,卻用上的哀家兩個字,顯然太後娘娘此刻對錢夫人已經是十分的不滿了。

錢夫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連忙站起來,臉色白了白,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才能不得罪太後年娘娘,錢淑妃卻已經開口了。

錢淑妃掃了錢夫人一眼,心頭湧起一陣惱意,她好不容易才撐起來的場麵,眼見得就要被錢夫人毀於一旦了,也忙跟著笑道:“母親,為何此事我也不曾聽說過?二妹妹倒是許了哪一家?做什麼如此的保密?父親可知道?”一連串的追問,把自己摘了出來。

在這須臾之間,錢夫人已經想好了說辭,上前一步給太後娘娘行了一個禮,這才朝著秦雲卿笑著開口:“二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當初議親的時候,你也在一邊的,怎麼就能過了就不認了呢?”

秦雲卿被錢夫人說的一頭霧水,扭頭看著錢夫人,一臉的正色:“還請母親說的清楚一些?女兒怎麼就不記得有這事?”

《庶女策》 第5卷 花落誰家

秦雲卿此話出口,顯然就是有和錢夫人針鋒相對,不肯任有錢夫人安排的意思了。

錢夫人被秦雲卿堵的下不來台,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王皇後卻看了一眼錢夫人的臉色,露齒笑了。原本以為是鐵板一塊,想不到也是一夥麵和心不合的,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再給她們添一把火吧。

“雲卿姑娘,這就是你的錯了,好歹錢夫人也是你的嫡母,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呢?不要說這件親事你是知曉的,即便是你不知曉,終身大事原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錢夫人也有權決定你的夫家的。”

王皇後一開口,就把一頂大不孝的帽子戴在了秦雲卿的頭上,而錢夫人得了王皇後的話,臉色頓時就舒緩了許多,笑著給王皇後行了一個福禮:“皇後說的是,臣婦雖然是二娘的嫡母,但也絕不是那種獨斷專橫之人,自然是二娘見過之後,臣婦又遣人去打聽了許久,得知是個好的,這才遣人去議的親。”

“如此說來,此人必然是才貌雙全了?隻是不知此人是誰?倒也好讓本宮見識見識。”王皇後自然聽得出錢夫人語氣中刺,卻並不在意,而是笑著開口,似乎定然要在今日坐實這件事。

錢淑妃瞪著自己的母親,那眸中的怒氣隱隱有種抑製不住的衝動,自己好不容易才和秦雲卿搞好關係,借著秦雲卿,她在太後和聖上麵前都得寵了許多,連帶著,最近聖上也誇了五皇子幾次,使得現在五皇子的名聲扶搖直上,正是形勢大好的時候。

再則,若是安郡王和秦雲卿的婚事成了,這睿親王府以後又將是五皇子上位的最大助力,她跟母親可是說過好幾次雲卿的婚事要慎重,要想辦法和安郡王搭上線,想不到母親還是做出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這能不讓她氣的內出血嗎?!

秦夫人自然感覺到了錢淑妃眸中那隱隱的怒火,可是她也是有苦說不出,一想到秦雲卿可能就是那個賤人魂魄轉世,她就會徹夜難眠,若是再讓秦雲卿得了一門好親事,豈不就是如虎添翼,以後若是秦雲卿想要對付自己,自己連還手之力也沒有的!到時候別說成為五皇子的助力,怕是能袖手旁觀已經是上上大吉了!

可是這些話,她卻不敢跟錢淑妃說,畢竟是沒影兒的事情,即便是說了,錢淑妃也不會信的!反而還會怪她多疑!

“錢夫人?”王皇後見錢夫人隻是呆怔著,沒有回答自己的詢問,眼神便朝著錢淑妃的方向瞟去,果然看見錢淑妃的臉色十分難看,心中不由的一動,莫非這個死丫頭的婚事,還有什麼隱情不成?!隻要是錢淑妃不願意的,那麼就是她一定要促成的!

“啊,哦,回稟皇後娘娘……”錢夫人被王皇後從出神中喊了回來,朝著王皇後行了一個禮,轉身又給太後娘娘行了一個行,這才開口,“二娘的婚事,臣婦並不敢胡亂做主,實在是此事說來話長,由不得臣婦不做主。”

“既然話長,你慢慢說就是。”太後娘娘的臉色並不十分好看,但卻也沒有發作,錢夫人終究是秦雲卿的嫡母,這婚事,若是人家嫡母一定要成,她也隻能在一邊敲邊鼓而已,卻不能真的下懿旨橫加幹涉的,否則傳出去,也是不好聽的。

綠蘿在太後娘娘的示意下,端著一盞茶給錢夫人,錢夫人接了端起來,喝了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這才把當初在錦繡閣的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

“當時二娘就在錦繡閣裏麵,而且還有秦大人也在,這個曹明渠當著秦大人的麵求的親,秦大人並沒有拒絕,在後來二娘跟著秦太太去了山東,而曹大人的太太上門來給曹明渠求親,我想著那一日麵對麵說的清清楚楚的,也不好直接拒絕,便就這樣的答應下來,原想著曹明渠才名在外,等明天開春春闈之後,若是能榜上有名,也不算是埋沒了二娘,於是就……應承了……”錢夫人最後幾句說的有些為難,但是這幾句話,卻不論怎麼說,都合情合理,也多半是為秦雲卿考慮的,任誰也指責不了她半句去。